福德深厚
闲邪存其诚 修辞立其诚
闲邪存其诚 修辞立其诚闲邪存其诚 修辞立其诚
闲邪存其诚修辞立其诚
过去我们工程部办公室里挂一幅字:“闲邪存诚”。“闲邪存诚”也就是“闲邪存其诚”的简称。“闲邪”也就是防止邪恶、邪念和散乱。只有防止了散乱、分别、邪恶,诚心才能够得到保存。比如,人小的时候,七八岁以前,都是非常的天真,也就是,一方面内心非常的天真。另一方面,长期受到父母的保护,不会受到外在环境的侵袭,小孩子看起来很单纯;等七八岁以后,人的分别心就慢慢起来了,内在的诚心慢慢就减弱。还有,父母慢慢就不怎么管了,自己能够走路,自己会说话,也就受到外在环境的影响就越来越大,内在的诚心就越来越弱了。所以,要“闲邪存诚”,就是对内要防止散乱心、分别心、恶念。菩提心是最好的善心,但是菩提心是很不容易发的。我们发的菩提心是理论上面的一个菩提心,刚刚学佛的时候,做事热情很高,就说明有菩提心,学久了人疲了,菩提心没有了,那种劲头没有了。好像看起来说,我们已经很平稳,其实是那种劲头、动力没有掉了。所以,时时刻刻要保证、保存这种微薄的诚心,首先要“闲邪”,“闲邪”说得比较好听,实际上要防邪,只有防邪,才能够存诚。慢慢岁数大了,有自己的思想、行为和语言,就要修辞立其诚。“立诚”跟“存诚”还不一样,修辞就是说话,当然也包括现在的写文章来建立自己的诚心,说话跟诚心有什么关系呢?过去讲立言,立言就是修辞立其诚。佛法里面讲“说诚实言”,“说诚实言”也就是立诚。《论语》里面讲:“巧言令色鲜矣仁”。“巧言”就是花言巧语,“令色”就表现出来了,希望引起人家的注意,就是有点装作,装作的意思就是说要表现出自己很强,比别人高,这个就不诚;有时候又表现出自己很可怜,希望别人同情,希望别人来关怀,这个也是不诚,所以说话很关键。有时候学佛的人,要么一天到晚不说话,要么整天乱说话,这个都是心不诚的表现。说话要说有益的话,要说有用的话,该说话的时候才能说,不该说话的时候不能乱说。乱说,首先内心散乱,诚心慢慢就没有掉了;第二个,这种的诚信、诚意就建立不起来。为什么岁数大了、三四十岁以后,经历了世间上面的种种,也读过种种的书,算有文化了,却只能长知识、长经验而已。佛法,常常讲学佛法要有受用,什么叫做受用呢?那是跟我们生命结合在一起的,而不是跟经验、知识、逻辑推理结合在一起,这是有一种真正的受用。就像吃饭一样,自己有受用,知道这个饭好不好,心里有这种感觉。所以,读经、打坐、听法,此时此刻是不是有真正意义上面的自己的受用,这个是很关键的。如果没有真正意义上面的受用,没什么乐趣可言,这样的话,也就是肯定不会长久,中途肯定是坚持不下去。所以出家的法师为什么要讲经说法?就是“修辞立其诚。”弘法利生,“修辞立诚”是非常的重要。古人讲诚实守信,也就讲这个意思。诚实守信,你讲的话别人才能够相信。岁数大了,分别心大了。有时候我们讲很多的话,别人为什么不合作,不理解,因为别人不相信。你讲的话到底什么意思,而且说出来的是不是你心里是这么想,人家要打个问号,结果反而你说了越多越没有用,并且有反作用,比如你做了些什么事,还是在日常生活当中,脚走路、手在动,这些人家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可能只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你一说话,别人一听你在说什么,就起分别心了,接受了你的话,你就给别人造成影响,而且可能就把我们负面的情绪传播给别人。这种乱七八糟的思想信息传递给别人,而你自己不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内心怎么想,你就给别人说,过一个小时后,你心里又怎么想,你又给别人说,就是不断把自己内在的垃圾往外吐,让别人接受,最后把自己头脑也搞乱了。这个诚心也就没有掉了。“闲邪存其诚”,这个诚就慢慢被腐蚀掉了,被你的修辞、语言腐蚀掉了,也就是说,说法是契理契机的,说出来的法,要让对方能够起信心,你才能够讲,而不是说怎么讲要让对方听了高兴,这些都不对,这都是很成问题的。修行,在寺庙里面叫做“常住”。佛法僧三宝常住。常住,给人一种安稳、安全的感觉。住在庙里,如果没有一种安全感,没有一种安稳感,你就不是常住了。你的心还在漂泊,你的心一直在流浪,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皈依。那佛法怎么能够入心呢?一个方面要闲邪,要防止我们起心动念上的问题,也要防止我们受到外在境界的影响。同时,说话要很注意,过去讲“言多必失”,“言而无信”,所谓言而无信,不是说你存心去骗人,就是你这个话没有意义。没有实际的意义,就是无信。在日常生活当中,为什么要天天看经、闻法、听录音带?就是去熏习古圣先贤、祖师大德的言论,然后变成熏习我们自己的一种本性,让我们这种至诚的心一直能够沿续下去。如果我们没有靠这种的力量,不断来熏习,那我们后天的分别心的力量会一直在起作用,在“存诚”和“立诚”,这两件事上,如果没有花过很长的时间,不可能内在有真实的佛法的受用,都是会动摇的,只有真正生命意义上面对佛法有受用,那么你弘法、说法才不会疲倦,不会累。如果不是这样子的话,你一天讲两个小时,就累得受不了。有时候我们一天讲法讲两个小时很累,讲来讲去没有东西讲呢?不是从自性流露出来,你心里就有负担,就不容易讲,讲不出来。自己想要把这个课讲好,又没有东西讲,内心就自我矛盾,就会很累,而不是说你讲两个小时的话会很累。有些人聊天,一聊几个小时过去了,不会累,小学的语文老师数学老师一天讲课至少要讲三五个小时,每天都这么讲,不是说你说话会累。因为你讲到你没有东西讲就会累。那么,我们如果在佛法上面有真正的受用,需要我们讲一句话,我们就讲一句话;需要我们讲两句话,我们就讲两句话,需要我们讲一个小时的话,我们就讲一个小时;需要我们讲五个小时的话,我们就讲五个小时。要根据需要来讲,而不是说我们没有事干,随便找个人或遇上人讲些废话,讲些空话,讲些不实在的话。修行人,所有的行为,都是要真实的。寺院里头有的出家人也好,居士也好,为什么沟通起来很困难。一个原因不是说不会说话,恰恰是太会说话,你也会说,他也会说,只是说你说出的话对方不相信,那沟通就困难了。自己要去培养诚心,诚心培养起来了,不用多说话你的沟通就好了。有时候,或许彼此有障碍,你给对方讲一大通的话,找很多理由为自己辩护,这个是不对的。所以我们学佛法就是要在真正生命意义上面与佛法有联系,有受用。其次,在日常生活当中,要能够有体悟,并且我们说的话、做的事能够引发别人思考,引发别人觉悟,而不是常常所讲的:从理论到理论,从知识到知识,从经验到经验。每个人的经验是不一样的,你告诉说这个事情应该这么做,这个话应该这么说。这个可能是你自己的人生的经验,那么因为你过去是什么原因会造成你现在会这么思考,那么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他们的过去的经验和你不一样,所以你的经验对他来讲只能做参考,无法照搬为什么有些事情这个人一学很容易就学会,有的人怎么学都不会。有些人对这件事情很有好乐,有些人对它就没有兴趣,而对另外的事有好乐,这是跟前生前世等流有关系。是不是?我们可能只是从今天来看问题,把时间再放开,前面三十年五十年,那也就是你的前世了,前世等流下来。反过来说,我们再往后想五十年六十年,可能大部分人都变成后世了,你只要把这个时间拉开,一百年,两百年,五百年,从这个时间段来考虑问题。自然而然很多问题很好理解、很好解决,如果很多问题只是从当下考虑,很多因果是想不清楚的,就没办法解释。谈到因果就必须把这个时间、空间的维度拉开拉长拉大,就好解释了。所以,我们在学的过程当中,讲出来的话都是自己在做的,讲出来的话要让对方能够做得到,这很重要。不是讲了半天,对方做不到,那讲的都不是实在的东西,“诚”跟“实”是联系在一起,若讲虚的话,人家听了不会有感觉,最后你也讲不下去,所以要“说诚实言”才能够“修辞立其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