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l Safina,一位有着几十年研究经验的生态学家和作家,写了七本关于野生动物的书,发表了大量获奖的野生动物摄影作品,还做了一场有几百万点击率的TED演讲。TED演讲:《动物在思考什么》Carl Safina和其他生态学家不太一样的是,他提出了动物也有思维和感受这一理论,并且得到了众多动物学家、科学家的支持。也正是因为理解了这一点,他的人生之路开始更坚定——保护动物,保护地球。1955年,Carl Safina出生在美国纽约的布鲁克林。10岁时,他们举家搬迁到纽约的郊区——长岛,在那里,他度过了非常惬意的童年,也在那里种下了影响一生的种子。Carl的父亲是一名渔夫,他的一生都在和海洋打交道。在父亲的影响下,他从小就对海洋以及生活中的各种动物充满了好奇和熟悉感。父亲从不用语言教育他,而是让他自己去听,自己去看,自己去观察和感受。后来,他有了自己的第一只鹰伙伴,他才开始被动物的智慧所惊讶。另一位对他有着深刻影响的人,是他的叔叔。他在很长时间里都被叔叔对海洋、船、鱼的好奇和热爱所感染,并且跟着他在海洋上经历了很多,也偶遇了很多神奇的海洋生物。他的世界开始慢慢变得更广阔,他的世界观也开始慢慢建立起来。Carl在长岛经常钓鱼、野营,还会走很长的徒步旅行。他用了大半个童年和大自然打交道,和生活当中出现的各种动物打交道。但童话总不是完美的,在他渐渐长大的过程当中,长岛也慢慢走向了快速的发展。这也意味着,大量的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随之而来。城市发展总是建立在破坏之上,既讽刺又无可奈何。Carl发现自己生活的地方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童年记忆当中美好、平静的家乡变得陌生和狰狞。也是在这个阶段,他即将面临就业的选择。但和很多迷茫的年轻人一样,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于是,在他毕业之际,他选择了不要和身边的成年人一样去做自己不喜欢不想要做的工作,继续留校学习。然后,他获得了罗格斯大学生态学的博士学位,并获得了纽约州立大学,长岛大学和德雷塞尔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我痴迷于野外世界并不是因为它是野生的,而是因为它是有意义的、有逻辑的、有秩序的、稳定的、有自愈能力的。纯粹的大自然是我们迫切想要重新获得的东西。在他的研究阶段,曾获得许多非常难得的奖学金,而这些奖学金,都被他用于自己的研究,以及动物和环境保护事业。因为发现了过度捕捞和过度海洋开发导致的海洋危机,Carl从研究海鸟生态学转到了研究海洋生物和海洋环境上,这也成就了他的第一本书Song for the Blue Ocean。这本书中讲述的海洋问题警醒了很多人,而那时,还是1998年。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他走过了很多海域、穿过了很多海峡,从炎热的非洲到寒冷的南极。他观察海洋里的海龟、章鱼、鲸鱼,也观察陆地上的大象、猩猩、熊……他又陆陆续续的出版了很多书,也发表了很多文章和学术报告,获得了各大名刊的褒奖。在这些作品里,不光能看到他的亲身经历,还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在这些经历当中真正在思考的问题——人与动物、自然的关系。尤其是2015年出版的Beyond Words:What Animals Think and Feel(《更胜语言:动物如何思考、如何感受》),被翻译成12种语言,成为很多人重新理解动物的钥匙。也正是在这些经历当中,他才慢慢发现,那些被人们视为低自己一等的动物都有着自己的意识和感受,它们有觉知和判断,并且能对应不同的情况做出不同的而且最好的反应。他发现章鱼可以识别不同的人脸,并且能够以此为工具,大象也能够将人类分成不同的类型,对自己有害的和无害的;他发现很多动物在受到攻击时发出的并不是疼痛的吼叫而是对同伴的警告,而很多动物在同伴受到攻击时并不会选择逃跑而是想办法去救援。他也发现动物的社会关系要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它们能清晰地认识每一个同类,并且分清楚哪些是自己的朋友,哪些是自己的敌人,哪些是自己喜欢的,哪些是自己不喜欢的。即便是自己的族群内部也会有非常复杂的斗争。它们并不是只会吃喝睡的动物而已。它们甚至有自己的性格,截然不同的性格。那些研究员们每天和动物们朝夕相伴,不仅给动物取了自己的名字,而且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谁是谁,甚至了解它们各自的性格——有些很温和,有些很凶悍,有些很害羞,有些则比较大胆。“他们观察到新手妈妈会不知所措,而有经验的妈妈则显得比较轻松自在。他们看到有些狼自信又凶猛,有些狼则比较有自制力。如果打起来了,有些狼会咬死别的狼,有些则不会,就算是打架赢了也一样。 ”但是,当人在面对动物的智慧和灵性时,思考的是什么呢?——怎么烹饪比较好吃。为什么人总是认为动物没有思想?——“我认为我们很容易接受这种偏见,因为它强化了我们最喜欢的两个故事。一、人类绝对是特殊的,绝对比其他生物更好;二、如果其他动物无法思考或感受到任何东西,那么当我们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时,不必担心他们的想法或感受。”正如他研究的,Carl知道这些动物都有自己的意识和感受,它们有权利拥有自己的生活、支配自己的生命。我们和它们一样地出生,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和它们一样地死去。他也深知养殖动物在农场里经历的是可怕的人间炼狱——它们被强迫创造出来,一生没有自由,遭受虐待和屠杀,承受疾病和痛苦。作为一个生态学家,他也知道养殖农业对环境的污染和破坏,以及对气候变化的糟糕影响。所以,从上个世纪80年代起,他就停止购买养殖肉类,大多以有机、当地的蔬果为食物。这么多年来,他不仅是石溪大学的教授,还创建了Safina中心,致力于动物保护和环境保护事业。他的团队前往非洲肯尼亚保护因为被偷猎而数量不断减少的大象;前往各个海域研究濒危物种灭绝和石油污染的问题。现在,每四种动物里面就有一种面临灭绝的危机。无数的动物找不到食物,身体里面是大面积的塑料。因为人类过度捕捞狩猎而灭绝。因为一种动物的灭绝到导致另一种以其为食的动物的灭绝。为了努力去改变这样的现状,他频繁地在各个著名的刊物上发表文章:《国家地理》、《卫报》等等。
他出现在各个平台上发表演讲,讲述他的研究和经历,告诉人们即便是那些不起眼的动物也有自己的神经系统,也有自己的意识和感受。他告诉人们为了寻求发展,对地球做出了多么毁灭性的破坏和打击。人们的观念需要被改变,或者说需要有人去让他们紧闭的双眼睁开,看看大自然里真正活着的生命,看看我们盘中的食物,看看我们污染过的海洋,看看我们建造出来的养殖场……去看看呀,那些被我们忽略的东西!那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我们需要Carl这样的人,正如我们需要自己发生改变,去承认动物拥有自己的意识和感受,去承认动物有权利支配自己的生命,去承认大自然并不是我们的附属品,去承认倘若我们渴望被尊重,首先要学会尊重其他的生命。如今,Carl已经64岁,依然常常奔走在野外,亲近给予我们生命的大自然。他依然活跃在媒体上,用自己的声音呼吁新的政策为地球做些什么。生命应该是熠熠生辉的,不应该在像地狱一样的地方凄惨地消失。这里是人间呀,为什么要把它变成地狱?可人间,是要我们共同去守护的。像Carl一样,用心去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