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的故事 佛教的大千世界系列之——畜生道奇谈(有声书)
龍王的故事佛教的大千世界系列之——畜生道奇談(有聲書)
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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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大千世界系列之——畜生道奇談
龍王的故事
佛教世界中,最大的動物除金翅鳥外,還有龍或龍王。據《阿含經》說,最大的兩條龍,一名“難陀”,一名“跋難陀”。難陀較大,跋難陀較小,有人說它們是兄弟關係,有人說是主從關係。
這兩條龍有多大呢?據《增一阿含經·聽法品》講,它們可以纏繞須彌山七匝,頭還在山頂,尾已伸在海中。
龍與金翅鳥一樣,不只是卵生,還有濕生、化生、胎生的。
龍王都修有天福,居處很為奢華。如《長阿含經·龍鳥品》說:
大海水底,有娑竭龍王宮,縱廣八萬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嚴飾,皆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
《大樓炭經》描寫龍宮的偉麗,更加細緻和生動:
大海底,須彌山北,有娑竭龍王宮。廣長八萬由旬。以七寶:金、銀、水晶、琉璃、赤真珠、硨磲、瑪瑙,作七重壁,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寶樹,周匝姝好。金壁銀門,銀壁金門,琉璃壁水晶門,水晶壁琉璃門,赤真珠壁瑪瑙門,瑪瑙壁赤真珠門,硨磲壁一切寶門。彩畫姝好,其壁二萬里有一門,門高兩千四百里,廣千二百里。其門常有兩千五百鬼神為守,壁上有欄楯,交露、曲蓋。門旁圍觀,浴池,有種種樹,出種種香,有種種華、種種葉、種種飛鳥,相和而鳴。
卵種、胎種、濕種、化種龍都有這樣富麗堂皇的宮殿。但前面已介紹過,龍王們的生活雖很富足,但卻有三患:熱風沙常來燒身,惡風暴常來洗劫宮中財物,金翅鳥常來殺害。
最令龍宮的富麗顯得黯然失色的原因是:龍宮和金翅鳥宮總是作鄰居。按經文說,卵、胎、濕、化四生的金翅鳥,只能殺食同種的龍。如卵生金翅鳥,只能吃卵生的龍,不能吃胎、化、濕生的龍,其他亦然。但同種的金翅鳥宮和龍宮,卻偏偏要湊在一起。如《大樓炭經》說,大海北,有一棵名為“句梨睒”的大樹,高達四千里,主幹周長二百八十里,枝葉分佈兩千里。句梨睒樹南,枝上有水生種金翅鳥宮,樹南面的海水下有水生種龍宮;樹西枝上有胎生種金翅鳥宮,樹西海水下有胎生種龍宮;樹東枝上有卵生種金翅鳥宮,樹東海水下有卵生種龍宮;樹北有化生種金翅鳥宮,樹北海水下有化生種龍宮。金翅鳥宮和龍宮都極其偉麗,經文形容得很細緻,然後又說:
卵種金翅鳥,欲求取卵種龍時,從句梨睒樹東枝,下入大海,以翅博海水,波八百里,取卵種龍食之。不能食胎種、水種、化種龍。
其他種的金翅鳥也是這樣,不能食不同種的龍。但同樣的金翅鳥宮和龍宮偏偏處在同一方向,金翅鳥固然就近取食之便利,對龍王們來說卻悲莫大焉,屬於典型的“怨憎會苦”。
佛經宣揚龍的故事,頗有地方色彩。印度地方濕熱多森林,正好是蟒蛇的巢穴。像龍王必須受“熱惱”之患的規定,令人立即聯想起那濕熱的氣候。
但龍的故事不僅限於遠古人類對於自然力或毒蛇猛獸之畏懼心理的形象化和神化的記憶意義。在佛經中,還有些與宗教密切相關的意義。
從諸《阿含經》中可看出,宣揚佛陀及佛弟子降龍伏虎的事蹟,至少有兩種意義。
其一是靜緣息慮,消除瞋恚,與修行方法和理論有關。《雜阿含經》卷三十九有一段魔王波旬化龍擾亂佛陀的故事,說佛住在耆崛山中,後半夜正身端坐,魔王波旬即變化成一條大龍,纏繞佛身七匝,身如大船,眼如銅爐,舌如曳電,發出雷霆一樣的出息入息聲。但佛陀不為所動,持心虛寂,波旬無可奈何,所化龍身隱沒不見,悄悄溜走了。
其二是寓有佛教與外道鬥爭的意義。《增一阿含經》卷十四《高幢品》載佛陀初成道後收伏五百弟子的故事。據說後來成為佛陀最著名的大弟子迦葉本不信佛,居住在連若河畔,率領五百名弟子,演習天文、地理、算數諸業。其居處旁邊,有一石室,內有毒龍盤踞,他們誰也不敢走進。佛陀來到這地方,定要進石室過夜,迦葉及其弟子們勸阻無效。入夜,毒龍口吐毒火,欲燒死佛陀,而佛陀以“慈心三昧”轉為“焰光三昧”,一時毒火佛光竟相照耀,最後佛陀戰勝,將毒龍收入缽中。佛陀的神威,嚇得大迦葉和他的五百弟子不得不甘拜下風,帶藝拜師了。此故事也有消除瞋恚的意義,其中偈文說:“已除瞋恚毒,便得生天上。”
《增一阿含經》卷二十八《聽法品》載佛弟子大目犍連降服難陀和優槃難陀(即跋難陀)兩條龍王的故事,情節、細節、文辭等都十二分的有聲有色。故事大意說:佛有捨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講法,閻浮提內的國王和人民都來聽講,佛法宏揚天下,沙門或比丘大作佛事,都忙碌起來。當時難陀和優槃難陀兩條龍王住在須彌山上,看見佛弟子們天上人間的奔波忙碌,興高采烈地騰雲駕霧,不禁非常氣憤。心想:這些禿驢現在春風得意,門庭若市,便在我頭上飛過來飛過去的,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樂極生悲,再飛不起來。於是兩條龍王興起大風,放起大火,閻浮提內一時大火沖天,燒得民眾焦頭爛額,再無心聽法拜佛了。
佛門召集會議,商量對策。有法術的大弟子們紛紛請戰,佛陀都認為對付不了二龍王,最後選中有勇有謀的大目犍連,派他去降服龍王。
此時難陀、優槃難陀二龍王,正纏繞須彌山七匝,頭在山頂,口噴大火;尾巴擊打海水,由於力量大,水濺到須彌山頂的三十三天上。大目犍連張大眼一看,那兩龍王十分猛惡,各生有七個頭。於是他搖身一變,變作一條有十四頭,身長是那兩條龍兩倍的更大的龍,將須彌山纏繞了十四圈,也是口噴大煙火,龍尾擊打海水。那力量更大,水波濺起,超過欲界,竟達無色界的初禪天,即梵迦夷天。
難陀、優槃難陀兩龍王一見十分震驚,原自以為是世上最大的龍,想不到竟有身體和力量超過它們的更大的龍,於是更加狂暴地吐火擊水,向大目犍連示威,擺出一副決戰的架式。
這樣一來,天下百姓可就更加遭殃了。原來就已陷於水深火熱的境地,現在則更加不堪荼毒了。古人云:天下興亡百姓苦。真是有道理啊。
大目犍連畢竟是佛門弟子,眼看這樣爭鬥起來,不僅閻浮提的眾生全部毀滅,而且連三十三天也將付之一炬,於是立即改變策略,搖身一變,化大為小變成一條極小的龍。
小龍鑽進兩條大龍的口中,在它們身體中通行無阻,一會兒從鼻子裡爬出來,又從鼻子裡爬進去;一會兒從耳朵裡爬出來,又從耳朵裡爬進去;一會從眼睛裡爬出來,重又鑽進眼睛裡。兩條龍王疼痛極了,覺得身體像被一支鋼針鑽出鑽進,刺破血管、皮肉和五臟。它們不知是什麼種類的神龍,能大能小,如此可怕。它們非常恐懼,覺得馬上就要死了。
大目犍連看到龍王已經害怕,便現出原形。龍實在太大了,大目犍連雖現出原形,像常人一樣高矮,但只能站在龍的睫毛上。
兩條龍止住疼痛,看見鑽出體外的小龍現出人形,是一個禿頭的沙門,在它們的眼睫毛上蹦來蹦去,這才知道佛法無邊,其神通廣大超過它們自己,於是俯首皈依佛門了。
按照大目犍連的命令,難陀、優槃難陀二龍王答應不再盤踞須彌山,化作兩個容貌端正的人,隨大目犍連來到舍衛城,拜見佛陀,發誓從今後受持五戒,永不殺生,作兩名優婆塞(即奉事三寶的善男子)。
金翅鳥王和龍王本都是不伏佛陀管轄的,後來,它們作為外在的勢力,都皈依了佛門,成為佛的“外眷屬”。這故事曲折地反映出某些歷史真實。
佛教的起源,與《奧義書》和《淨行書》等所代表的古印度文化有密切的聯繫。佛教繼承了許多前代的思想和文化成果。佛典中許多重要的玄學概念,如“菩提”、“涅槃”、“四大”、“苦”、“空”、“無常”、“無我”之類,都是古已有之,但佛教都重新賦予了新的含義。佛教世界中的許多具體地點,如三十三天、四天王天及諸天中的一些天界,某些地獄或人間地理,也都是古已有之,佛教繼承下來,予以系統的整理和改造。雖然其思想成果是嶄新而輝煌的,但絕不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金翅鳥和龍王也許可以作為一種外勢力的代表,或較早的其他文化成果的代表,具有像徵意義。
人與畜生平等的理由
金翅鳥和龍王屬於畜生道較特殊的一類,並不是一般前生作惡業受報的畜生的典型。
它們是最大的兩種,但還有其他的大動物。《阿含經》說有一種名為摩竭的大魚,身長三百由旬或四百由旬,最長達七百由旬。按《大唐西域記》卷二的說法,一由旬等於十二華里計算,這最長的摩竭魚竟達八千四百里。
這些大魚大鳥的記載不知為什麼與中國某些古籍暗合?如《莊子·逍遙遊篇》即載有大魚名鯤,化為大鳥名鵬,其背長不知幾千里,翅膀像遮天蓋地的雲層,欲飛時擊水三千里,起飛時要達到九千里的高空才可自在飛行。也許古代真有此類極大的動物?尚待有心者細考。
閒話休提。佛典中所謂畜生道是生靈,除這少數的特殊種類外,多指我們所知所見的陸產水生、羽族毛群之類。
在佛教世界中,認為動物和人絕對平等,所以要以“人道主義”對待之。其理由是——依佛教的說法——它們都是人變的,雖然是前生做了惡業的人所變生,但畢竟是“人”呀!
《賢愚經》載有一個故事:
過去,有幾個商人去其他國家做生意,共養一條狗,帶在路上,讓它稍帶照看貨物。有一回,它偷吃肉,商人們生氣,痛打它一頓,不料竟將它後腿打折了。商人們看它沒有用處,便將它遺棄在荒野。
那狗飢腸轆轆,一瘸一拐地挪動著,行將“中道崩殂”。
佛的高足舍利弗正在佛的右面待立,忽然用“天眼”看到這垂死的狗,想到自身前生是毒蛇,皆是畜類,不禁同病相憐,心生憐憫。於是化作一個托缽乞食的遊方僧人,飛到狗身邊。他先餵給狗許多好吃的東西,待它熄滅了飢火,向它宣傳佛理,講解了許多“微妙之法”。那狗吃飽喝足,聽到許多精深的佛法,有所醒悟,便帶著微笑溘然仙逝了。
狗死後,投生到舍衛國的一個婆羅門家。出生後不久,舍利弗又化作托缽僧人到這家門口乞食。他向那婆羅門說,自己還沒有徒弟,希望收他的孩子為徒。這要求並不過分。按印度習俗,婆羅門雖屬第一種姓,但畢竟是從事修行的。婆羅門法規定:婆羅門家的孩子七歲以內在家學習,過七歲可以隨師外出遊學,年四十再歸家娶妻,生子繼嗣,年五十後復入山修道。那婆羅門看舍利弗相貌堂堂,道骨仙風,也很願意。便說:“我確實有個兒子,名均提,但他現在還在襁褓,待他長到七歲,便拜你為師吧。”於是就這樣商定了。
均提長到七歲,父親便送他出家,隨舍利弗到了祇園。舍利弗道德高深,日日為其細說內典真諦;均提聰明好學,極力領悟視聽之外。名師出高徒,均提很快心開意解,證得“阿羅漢果”,成為一名羅漢。他運用“般若無知”之感應能力,以超光速感應追溯逝去時間,發現自己前生原是一條狗,曾受恩師賜食之恩,今世又憑恩師超拔苦海。他這時雖早已斷絕七情六欲,不知喜怒哀樂,但忍不住感激涕零,大為激動,險些因此墮入凡塵。
古人云:君子應有不忍之心,誠為真理。這個故事旨在告誡人們:殘忍地殺害一個動物,無異於殘忍地殺害一個人。所以世上許多信佛者,走路都小心翼翼,惟恐踏死螻蟻,這大概都是佛法教化的結果了。
按佛教的業緣和生死輪迴原理,螻蟻之類也確實是從人轉世而來的。《智度論》說:“愚癡多故,受生蚯蚓、蜣蜋、螻蟻、鵂鶩、角鴟之屬諸騃蟲鳥。”“騃”即愚或呆的意思。生來愚癡的人,死後會轉生為蚯蚓、螻蟻、貓頭鷹之類癡呆的蟲鳥。這裡說人的愚癡,並不是特指先天性白痴那種疾患,而是指不明事理或無知的人。不明事理或無知,按說不算什麼罪惡,但可導致不辨善惡,從而乾出惡事來。所以《業報差別經》說具造十惡業者得畜生報,其中,“六從痴煩惱,起諸惡業”。可知關鍵還在業,還在造作。
畜生道的動物形形色色,多得無法統計,其業因也千差萬別,難以條分縷析。總之,佛教把握一個總原則,即認為一切都是業力在作怪。
本文摘自《佛教的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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