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是不少人谈及《金刚经》的第一印象。其优美的文辞、晓畅的翻译、玄妙的义理赋予了它显赫的声名。然而作为佛教般若系的核心,其智慧又往往难以理解,如“佛说般若,即非般若,是名般若。”那到底“般若”是不是“般若”呢?《大般若经》记述了佛陀的十六次讲法,其中前五次专谈从发菩提心直到成佛的阶位与观行,可见发菩提心在修行中极为重要。作为《大般若经》的心髓,《金刚经》便是以发菩提心为核心。围绕着这个核心,须菩提请佛陀为众生开示如何降服妄想烦恼,从而安住在菩提心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即是“发菩提心”,也即发成佛的心。这是承载广大菩提行的基石,也是成就菩提佛果的柱础。诸菩萨借此得以广度群生,十方诸佛借此得以护念、付嘱诸菩萨,使得佛法弘传千年、流化不绝。因为没有佛陀的护念,初发心的菩萨固易退失菩提心而不续修大行;没有佛陀的付嘱,久修行的菩萨也会深入禅定而不外出弘法。因此,须菩提在提出疑问前首先赞叹了佛陀“希有世尊。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发菩提心是如此重要,但对于修行者而言却很难安住在菩提心上,这是因为心一直向外驰散,劳碌于烦恼妄想之中。只要降服此心、遣除妄念,扑灭烦恼,自然就可安住于菩提心上。因此面对须菩提 "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这两个问题,佛陀先略答了第二个问题。佛陀说菩萨要这样降服其心——面对一切众生,都要一视同仁地度化他们,帮助他们达到灭尽烦恼的清净境界。同时,也不要执著的以为有能度众生的我(著我相),有能为我所度的人及众生(著人相、众生相),有我、人、众生相的恒时存在(著寿者相)。简单来说就是“应离一切相,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随后佛陀略答了第一个问题——要想安住菩提心,就要去行菩萨行。虽然菩萨度生的法门无量无边,但总不出六度,于是佛陀在此开示离相布施。佛陀之所以在此处强调离相布施,是因为我们的心本就因视觉、嗅觉、听觉等感官而向外驰求,生起种种欲望烦恼,若在行布施时,仍执著于有布施的施者、所布施的对象、以及布施的物,正如雪上加霜。世人不明白这点,所以总是执著于这三方面,因此所获只是属于世间的福德,不能成为成佛的资粮。佛陀略答降心须离相、住心须无住后,为了测验大家到底听懂了没,便提了一个小问题——能不能通过佛陀庄严的三十二相、或是日常生活中显露的身相见到佛陀?对此须菩提很有发言权,因为佛陀曾于忉利天下降人间后,有善信因为“第一个”迎接到佛陀而沾沾自喜,而佛陀却说见佛的第一人是远在居所入定修行的须菩提。佛陀以正法为身,而正法是永久、普遍的绝对真理,因此佛陀曾说见法如见佛,而须菩提于定中得见正法,也就见到了佛陀的法身。正因为有这段经历,须菩提如是回答:“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但众生在诸相上向以来执著惯了,须菩提担心他们乍听诸相非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会无法接受,因此请问佛陀。为此,佛陀说不光是诸相非相,就连我现在所说的法届时也应舍离,就好像划船渡河,到岸后就应该离船上岸。随后,佛陀展开了大段的“佛说...即非...是名...”也即著名的《金刚经》三段论,此处仅略举一例说明。佛陀问须菩提:假如有人的身形像须弥山一样大,他的身体是不是很大呀?“须菩提如是回复:“甚大世尊。何以故。佛说非身。是名大身。”为什么这个须弥山一样的身体对于我们而言明明很大,须菩提却先予以否定,再予以肯定呢?因为“大”这个定义是我们人为选择了参照物,通过比较其他事物的形体所得来的概念,如果离开了参照物,又哪里有大小可言呢?又或者像我们常用黄色、红色的颜料来画太阳,但太阳的颜色真的是红或黄吗?这只不过是我们为了表现太阳、方便他人理解而以红黄两色作为太阳颜色的代表。三段论也是如此,佛说的大身实际上并非实有的身体,但为了方便大众理解,才假借一个概念,称之为大身。这正如佛陀开示的法舟比喻,佛陀所说的不过是便于我们理解的方便法,可以借此渡河,但当我们到了彼岸,就应该不再对此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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