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艺术是最能忠实反映佛教各个重要历史发展阶段的表现形式。公历纪元之前的佛教艺术多以佛座、菩提树、足印、法轮等符号来象征佛陀,还衍生出众多反映释迦牟尼前世化身(鸟兽或人)善行、得道成佛的本生故事。佛陀圆寂后,佛教得以继续发展。其信众遍及社会各个阶层,僧伽制度也由此形成,还逐步引入了“普迦”(源自印度教的礼拜仪式)和“膜拜”的概念。至此,佛陀不仅是圣人,更成为了神。人们也由此开始热衷于祭拜佛陀的身骨遗物和象征符号。此后,佛教在经历了漫长的发展后开始出现了佛陀的形象。新兴的“大乘佛教”偶像崇拜以“佛具 。
印度的佛教艺术真实地反映了佛教所经历的各种变化。大量的佛教雕塑诞生于巴尔胡特、桑吉、马图拉、鹿野苑、阿玛拉瓦蒂、那烂陀寺等佛教重地。值得指出的是,当今世界虽然广泛存在着冲突、暴力甚至毁灭,但以悲悯为怀的佛教在众多国家依旧蓬勃兴盛。
这尊立佛薄衣贴体,左手提承衣角,堪称笈多艺术的一件杰作。其右手施无畏印,护佑众生免于畏怯。佛陀僧衣透体,双目垂视,项上三道颈痕属“三十二相”之一,头顶螺发浓密,这些均是笈多时期鹿野苑风格的典型特征。项后头光饰有缠枝莲纹,雕刻精美,可惜大部分已缺佚。鹿野苑风格佛像的僧袍平滑无褶,与深襞重褶的马图拉风格大相径庭。此外,佛陀的蹼状手指也是笈多艺术所特有的,属“三十二相”之一。该特征在此尊立佛上亦有所表现。
摩耶皇后手攀娑罗树枝,站姿婀娜、装饰华丽。佛陀由其肋下诞生,左右两侧分别是三面创造神梵天和四臂守护神毗湿奴。在皇后右侧,佛陀足踏五层莲台,象征其在出生后即能“七步生莲”的奇象。传说佛陀在迈行七步后曾昭告天下:“我生而誓愿开示众生,这是我的最后一次降世”。双手承布接生的天帝因陀罗居右,侍女居左。基座上坐有两名供养人。这件浮雕具备犍陀罗艺术的晚期风格,是表现佛传故事的一件上乘佳作。长幅式浮雕表现的是五大佛传故事之一的“初转法轮”——即佛陀在菩提迦耶悟道后,于鹿野苑初次说法一事。其余四大佛传事件分别是佛陀的降世、出家、悟道和入灭。浮雕中的佛陀结跏趺坐,台座的法轮柱下方一对卧鹿背向而坐,表明了该事件的发生地鹿野苑。佛陀身着通肩式僧伽梨,右手高举施无畏印,左手提携衣缘。佛陀的五名弟子左二右三分坐两侧。他们身着与佛陀相同的僧袍端坐于厚实的吉祥草垫上。浮雕中还刻画了见证这一事件的贵族和神明,他们或合掌礼拜或捻花敬奉。背景中还可见髯须浓密的金刚手菩萨手执金刚杵(缺损)的形象。这件独特的圆形浮雕表现的是佛陀在舍卫城施展神通的情景。据《火蕴譬喻经》记载,佛陀腾步空中,上下半身幻化出水火双神变的景象。在这件作品中,佛陀禅坐入定,体内燃生出火焰。持伞天神在其头顶上飞舞。浮雕边缘饰以火焰纹。佛陀左右各绽放出一朵莲花。在其左侧的莲花上,佛陀立像与伏于其足下的披发人物表现的是燃灯佛本生故事。右侧莲花上刻画的则是童子向佛陀敬献一捧尘埃的场景。这件浮雕呈碑刻造型,底部有凸榫(原先与覆瓣莲底座相连),顶端中央的圆锥形轴杆原先可能与伞盖相连。作品刻画的是佛陀在宫殿内施展神通的情景。宫墙雕刻精美,两根立柱顶端的动物造型支撑着两侧的横梁。阳台上的几名女子正从隔间内探头向外。此外还雕刻了狮首托架、阳台栏杆、马蹄形山墙和饰有佩戴花环者的基座横饰带。这里的狮首很可能是此后克提穆卡纹的原型。莲座佛陀的身后兼具背光和头光。佛顶上是两条饰带和一串编织花环。浮雕上方两角各刻有一座庙宇,其间各有一位佛陀在覆瓣莲座上禅定。两庙间的马蹄形山墙内可见或立或坐的佛像数尊。佛陀的左右肋侍分别是莲花手菩萨和弥勒菩萨,两者高踞于华丽的基座上。佛陀右侧的交脚菩萨跣足踏莲。左侧的菩萨则脚蹬凉鞋,一脚垂足,另一脚搁于座上,凉鞋留置于地面。菩萨右手托腮呈冥思状。根据佛教传说,佛陀在游历摩羯陀国期间,曾暂住于王舍城附近毘陀山上的因陀沙罗窟,这里正是因陀罗(帝释天)在乾闼婆的陪同下前来与佛陀会面的地方。当时,山巅光焰万丈。因陀罗见佛陀禅定,便要求乾闼婆奏乐以安抚他的心绪。乐神乾闼婆拿起七弦竖琴开始演奏。他咏歌一曲向佛陀致敬,之后才向其转告因陀罗的到来。两者见面寒暄后,因陀罗向佛陀提出了若干哲理性的问题,佛陀一一作答。最后,因陀罗满怀着对佛陀的感激和敬意离去。在这件浮雕中,顶后有头光的因陀罗合掌示敬,走向洞中禅坐的佛陀,其随从乾闼婆正向佛陀禀告因陀罗的到来。而因陀罗身后的两位人物已漫漶不清。
这件压顶石浮雕残件主要讲述的是须大拿本生故事。据传说,身为卫山达拉国太子的菩萨以慈悲闻名。羯陵迦国的国王便利用太子乐善好施的本性,派遣婆罗门使者向菩萨索求他心爱的一头神象,以求借助神象的施雨神力来缓解国内的旱情。结果,王子将神象慷慨相赠,来访使者满意而归。在这件浮雕中,从象背上跃下的菩萨正对着一名婆罗门使者的双手洒水,完成这一仪式后,菩萨便将神象赠予了他。
该浮雕上的佛陀施降魔印,莲座下是刻有金刚杵的五车台座。佛陀身着右袒式薄衣,珠饰与冠冕精美,右侧的立身肋侍左手提衣角,右手施与愿印。立像右侧是一位跪拜的信徒。主尊佛陀的左侧表现的是驯服狂象纳拉吉里。此处的佛陀依旧是佩戴宝冠和项链的形象。主尊右侧表现的是“初转法轮”,佛陀坐在刻有鹿和法轮图案的底座上为众人说法。其左上方另有一尊坐佛(头部缺失)说法像。莲座上刻画的那名裸身男子可能来自于摩罗阵营。浮雕顶端刻有两座小型佛塔和菩提叶,宝伞及另一座佛塔悬罩于上。五车台座上分别刻有两头狮子、髯须密布的信徒和一位饰有头光的女神,最左端的那名端坐着的蓬发男子左手执花,右手在胸前施推究印。
波罗王朝时期,身着佩饰的宝冠佛陀像主要集中在两大地区:克什米尔和比哈尔邦——尤其是库基哈尔。这件作品所体现的精湛工艺堪比库基哈尔当地最精美的宝冠青铜佛像。
这尊双莲瓣座上的胜乐金刚像呈右展立姿,共计三面十二臂,主面口露獠牙、狞厉可怖,三目圆睁、头顶螺冠、身披璎珞和长串骷髅。主臂结金刚哞迦罗印(双手于胸前交持铃杵)。五左臂分别持有金刚杵人首天杖、头骨、套索, 嘎巴拉和幡,相对的五右臂则持有金刚杵、钺刀、象戟、鼓和鞭(?)。肋侍主尊的是四身相同的四臂女神像,两侧各一身,主尊足间和背碑顶端各一身。四女神均呈右展立姿,左手持嘎巴拉与另一物,右手持钺刀与鼓。背碑顶端女神两侧各萦绕一持明。主尊身后有焰纹背光。
底座刻画了一直立男子遭受禽兽攻击和两名坐在尸体上的人正在进行密宗的礼拜形式——普迦的情景。左侧持金刚杵和犍槌的应为总持。在神魔护佑下入定冥思的佛陀出现在右角。左角依稀可见一男子和舞者一名。
据佛教传说,柯梨蒂前世曾发誓要尽噬王舍城的所有婴儿,结果丢了性命,转世后投生为夜叉并育子五百。佛陀得知她日食别家幼儿,便将其亲生的一名爱子藏匿起来。柯梨蒂遍寻爱子,最终于佛陀身边寻得。柯梨蒂责问佛陀藏匿其幼子的缘由,佛陀却对其焦急寻子表示不解,因为柯梨蒂育子多达五百,其一不见便焦急至此,别家仅育儿一二,失儿必将焦急万分。领受了佛陀教化后,柯梨蒂幡然悔悟,从此皈依佛门。她继而问佛陀爱子在母亲皈依佛门后应如何生存下去。佛答,在比丘居住的寺庙内,她的家人都将每天食宿无忧。中国行者义净认为,在印度寺庙斋堂的柱廊或角落上,常常可见柯梨蒂臂怀一名婴儿,孩童三五绕膝的形象,其缘由即来自于上述这则故事。这件浮雕所表现的柯梨蒂或立或坐,孩童绕膝。她的男伴是药叉神箜篌乐师般支迦。他着装寒酸,仅穿一裆布,布匹披挂于身,上身袒露,下身几近全裸。
在这件由马图拉的典型红斑砂岩雕刻而成的公元2世纪的浮雕上,半人半神的鼓腹乐师般支迦及其妻子柯梨蒂的身旁是随从与礼拜者。
坐在莲花上的佛陀含笑施降魔印。其最显著的特征在于其服饰,头盔、耳罩、盔甲、护腕和护臂。这尊佛像呈缅甸神明的样式。在佛教诞生之前,神明崇拜在缅甸十分盛行。后来,佛陀被列为37神明之一。(直接点击下方文字即可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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