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段真实的往事,故事主人公小栖是我的高中同学,许多年前高考考到北方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A城上大学,在那里她遭遇了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不可思议之事,多年前听她在病榻上讲述时是盛夏,在高温近40度的天气里,我们这些去探病的同学无不感到寒意阵阵,全身鸡皮疙瘩暴起。
先说小栖刚去A城,非常新鲜,听说当地有一个非常灵验的千年古寺,于是周末约了室友小晴一起去参观游览,两人错过了定时的校车,小栖说既然我们去寺庙拜菩萨,为了表示心诚则灵,我们不如步行去寺庙吧。小晴大吃一惊,因为学校距离古寺有10多公里,小栖凭借着一腔热情和新鲜感,死拖硬拽小伙伴上路了。话说走了大约1小时以后,小晴耐不住高温炎热,径直打车回校了,小栖咬牙一个人继续前行。她中饭也没有吃,路上随便买了两个面包果腹,几瓶水解渴,等小栖终于到古寺时,已是下午时分,路上整整走了5个小时,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此时寺里的法师们正在做晚课,小栖诚惶诚恐地拜了庙门口威风凛凛的四大天王,看了看大雄宝殿里做晚课的法师们,正欲离去,突然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小一点的殿,进去一看,里面供奉着一尊白玉雕成的观世音菩萨,非常美丽。小栖大喜,进去后就跪在拜垫上磕头礼拜,正值小孩子心性,想着大殿里法师们正在做功课不能进去打扰,走了这么远路不能白来,于是拜了又拜。每每想起身,仰首看到庄严美丽的菩萨栩栩如生含笑看向她,如母亲一般温暖,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持续礼拜,心里一片空明宁静,路上想好要求菩萨保佑的事项忘了一干二净,只顾瞻仰礼拜。不知礼拜了多久,身边出现了一位老和尚,小栖猜想他应该是寺庙的住持,因为除了他,所有僧人都在做晚课。小栖站起来看着老和尚,他年纪显然很大了,胡子雪白,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说,小施主你一路弃车行走远道而来,心地诚恳,想求菩萨保佑什么呢?小栖有点奇怪,心想你怎么知道我是一路走来的呢?她想了想,说求菩萨保佑我家人身体健康平安!老和尚笑了笑没有说话,手里一串念珠捻动不停,然后说,好好孝敬你的母亲,你和你的母亲都会有好报的!小栖点头如捣蒜。老和尚又递给她一块“护身牌”,用细细的红线吊着。老和尚说,小施主,放在衣服里面随身戴着。小栖十分欣喜,觉得走这么远路真值了。开心地接过来,上面有十二生肖图案,沉甸甸的很有份量。正想着好好向室友炫耀一下,顺便取笑她意志不坚定,未入宝山,空手而归。谁知老和尚说,切莫与他人道今日之缘!小栖更觉神奇,这个老和尚好像随时随地知道她在想什么。转眼小栖寒假回家,母亲常年胃溃疡,过年期间胃疼得厉害,怕大过年去医院不吉利,于是也没有去看。转眼小栖返校继续学业,临行前反复叮嘱母亲按时吃药,尽快去医院检查治疗。小栖回校不久,家里就传来不好的消息,母亲胃出血倒地,送至医院,初步诊断可能是胃癌。小栖一下子懵了,家人怕耽误她学习,也不让她现在回家,而母亲对于做胃镜活检这件事情非常害怕排斥,家人只好带母亲辗转几个大医院看病,医生都说要做胃镜活检确诊后才能定治疗方案,母亲却不肯配合,令人一筹莫展。室友小晴知道了,很神秘地把小栖叫到寝室外面,告诉小栖她有一个会气功的师父,十分厉害,能够隔空治病。小栖立刻想去见小晴的师父,求他为妈妈治病。小晴却说她师父不见外人,特别是那些不洁身自爱的人。小栖不明所以。小晴只好把话说白了,就是与男生交往要没有发乎情而止乎礼……小晴坦白说,她师父交待的,第一不能带不洁身自爱的人去见他,第二见他的事情从头到尾要保密。小栖为了母亲答应下来,于是小晴约好时间去见她的师父。小晴的师父其实就是学校里的职工,早已退休了,住在校内分配的旧房子里。看不出他的岁数,只见满面红光,身形瘦小却很精悍,脸上挂着笑容。小栖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总算知道为什么人们说“挂着”笑容了,像墙上挂着一幅假山水画一样, 最令小栖觉得不舒服的是那双眼睛,有点阴沉寒冷,这样的眼睛配这样的笑容,令小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这位师父姓廖,就称他为廖师父,他对小栖很有兴趣,问完小栖的情况后,说隔空治病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小栖作为媒介发功。廖师父为了使小栖信服,让她伸出左手,然后运气,手掌朝下对着小栖的手腕,中间隔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距离,眼见手腕上就如同被一个无形的乒乓球压下去一块一样有个凹坑。
小栖大惊,廖师父明明没有碰到她呀,接着廖师父的手掌上移,所至之处,小栖的手臂皆被压出一个个小凹坑。小栖既吃惊又有点害怕,忙把手臂缩回来。廖师父让小栖和小晴一起来学气功,并且再三嘱咐不可以对外人说及此事。第一次练功两人开始学习气功了。第一次学习又让小栖大吃一惊。先教了她们几个站立的姿势,然后让小晴站好,双手推出像推墙壁一样,然后廖师父也伸出双臂,隔空双手相对,奇怪的是,小晴身体随着廖师父的双手前仰后倒,大概有10分钟左右,只见小晴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前额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这可是才开春不久乍暖还寒的时节啊!廖师父收功以后,小晴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坐下来大量喝水,廖师父说,这是在清理体内的垃圾,不先清理体内宿疾,脉络不通,练功容易走火入魔。小栖问要清理多久呢?廖师父说看各人情况而定。轮到小栖了,小栖学着同伴把双手伸出,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吸力在牵引身体,这股吸力令她感觉很不舒服,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牵引出来,但是奇怪的是,小栖感觉自己只是被那个牵引力和吸力弄得很难受想吐,并没有像小晴一样身体前仰后倒。廖师父也感受到了,一再要求她放松再放松,声称如果不放松,这个功力会伤害她,甚至会伤害她的母亲,因为她的母亲此时也在同频接受清理身体的垃圾毒素等。说这话时,廖师父脸上挂着的笑容不见了,整个人阴森可怕,小栖既害怕又委屈,也不敢辩白。廖师父一收功,小栖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廖师父皱着眉头走了。梦魇第一次的气功学习并没有给小栖带来好的体验,她心里很抗拒再去,特别是看到小晴前后的气色对比,她更觉得似乎练习之后的小晴蔫蔫的,回寝室倒头就睡。但是每次到了时间小晴就会叫小栖一起去,每次和第一次情况差不多,廖师父一发功,虽然两人的手掌只是隔空相对,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是小栖还是会立刻头疼眩晕,想吐。试了几次,廖师父冷冷地说,你不信任我!小栖哑口无言。小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发展到上课也睡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精气神非常差,晚上连连做噩梦,寝室的人经常被她梦魇时大喊大叫吓醒。大家都问小栖怎么回事,因为她俩走得最近,小栖只能摇头。天慢慢热了,有天小晴看到小栖戴的护身牌很感兴趣,说搭配衣服特别有民族风的味道,便拿去戴。结果出事了。那天小栖有事,小晴戴着这块护身牌去练功,回来整个人如同大病一场般虚脱。小栖从来没有见她如此虚弱,她说对不起,你的护身牌被廖师父收走扔到湖里了。小栖大惊,小晴说廖师父见到它就发了很大的火,一把从小晴脖子上拽下来,说这块牌子不干净,扔进窗外的湖里了。小栖很难过,那是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住持亲手送给她的,叫她放在衣服里面戴着,如今就这么被当作垃圾一样扔了,小栖再也不想去找廖老师学气功了。小晴也没有再去,她的梦魇越来越严重,不仅仅令室友们难以忍受,半夜里大喊大叫的声音甚至把对面和隔壁的寝室都惊醒了,校医给她开了安眠药也不济事。此外,小晴大把大把脱发,寝室值日生每次扫地能扫出一堆头发,很瘆人,小晴脸色晦暗,眼睛像大熊猫,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19岁的女孩。小晴办了休学回家调养身体,但是后续听她的家人说她由神经衰弱到错乱,在吃精神类的药物(此为后话)。自从小晴退学回家,小栖惴惴不安,感觉被看不见的阴影包围,不知是不是受心情影响,她发现自己内分泌紊乱不再规律。那天小栖在校园里遇到廖师父,小栖问明明练气功应该是对身体好的,为什么小晴会得神经衰弱?廖师父叹息着说还不是因为她不洁身自爱啊。小栖不解。廖师父说我们练的是童子功,要身心清净才能得益,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小栖不语,仍然不相信。廖师父又说,这些日子以来帮你妈妈隔空治病,你也不来做媒介,我一个人的力量很有限啊。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妈妈身体怎么样了。小栖几乎每天给母亲打电话,但是碍于母亲脾气,不太敢问身体,更不敢督促她去医院做胃镜活检,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好生生的剪块肉下来,你们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这天听了廖师父所言,果然给母亲电话,问候身体。奇怪的是以前母亲听到问候身体情况都没好气,这天很高兴地回应,说最近感觉身体好多了,胃也不疼了,身心舒泰,吃嘛嘛香。小栖心里一动,为了母亲,再次去找廖师父学习气功了。这次小栖练气功和以往完全不同。简单的站桩练习后,又开始了“清理垃圾”,这次和之前不一样,小栖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吸力,而体内有股气貌似被源源不断离体而去。小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随着这股吸力而前后摇摆,不受自己控制。 终于结束了,小栖觉得自己全身无力,遍身虚汗,廖师父却很喜悦和满意。小栖害怕地问为什么会感觉比以前要虚弱,廖师父说这是因为母女连心,透过他的功力,加上小栖的真气,在治疗母亲的癌细胞。小栖回到寝室照镜子,镜子里的脸庞苍白,眼睛下方一片青色,她觉得累极了,倒头就睡。但是母亲的状态确实挺好的,电话里有说有笑,小栖想应该是如同廖师父所言,透过远程发功在用自己的真气疗愈母亲的身体,小栖努力坚持着。廖师父说,一周两次练功,让母亲痊愈至少要两年时间,如果一周三到四次,时间则可以缩短到一年以内,还举了一个烧开水的例子,比如一壶水烧到80度离火,冷却后重新烧到100度,是不是花费的时间更长?小栖咬牙把练功频率由一周一到两次,增加到一周三次。小栖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同寝室姐妹们都绕着她走了,她实在忍不住,单独问了之前关系很不错的室友,室友吞吞吐吐地说,我们都很害怕你,你总是一个人跑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去做什么,回来脸色青白,很可怕,跟小晴一模一样,像个活死人!那段时间,室友背后都把小栖叫“活死人”,小栖很难过,却不能向她们诉说解释,唯有每天和母亲打电话是她最大的寄托,听着母亲欢快的声音,她觉得一切都很值得。小栖于五一黄金周回家,打算给母亲一个意外惊喜。当小栖打开家门时,母女皆大吃一惊。对方在自己眼中都是骨瘦如柴,虚弱不堪。小栖才知道母亲每天电话里的欢声笑语都是装的,她只是不想自己担心而已。小栖当即痛哭失声,强烈央求母亲明天就去医院复诊检查。第二天陪着母亲去医院复诊检查,并且预约了做胃镜和活检的时间。快要走出医院时,小栖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小栖醒来时,躺在医院的急诊室挂盐水,大家以为她舟车劳顿而已,然而小栖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她主动和医生说最近月事不调淋漓不尽,这次尤其严重,延续了10多天。医生一听觉得严重,各项检查下来除了贫血也没有发现别的问题,于是让她回家调养。小栖在家再次晕倒,又被送到医院住院治疗,说治疗也是以吊点滴补充营养,打止血针等为主,但是小栖没有好转,医生做完所有检查也很无奈,说如果是已婚妇女会做刮宫手术,可是小栖未婚,需要谨慎对待。小栖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住院也不能解决问题,便出院回家调养。唯一的好消息是母亲去做活检后没有发现癌细胞,排除了恶性肿瘤的可能,这让全家放下一颗心。母亲听朋友推荐了一个祖传中医,于是带着小栖一起去看中医。小栖去了这个古香古色的私人中医馆,她全身乏力,坐一会都累得慌,眼前发黑。给她把脉的是一个60多岁的女中医,据说是老中医的女儿,这位女中医望闻问切很长时间,皱眉叹气,说:“小姑娘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吗?”小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走路都得按着腰,直不起身。母亲把小栖内分泌紊乱造成血崩,来例假长达10多天,需要打止血针等说了一遍,女医生皱眉摇头,走入内室良久未出,一会呼唤小栖和母亲进去。里面的屋子灯光很暗,小栖一手扶腰,一手被母亲搀扶着缓缓走进去,感觉这个躯壳有千斤重,恨不得卸下它。屋子很整洁,有好闻的中医香熏味道,小栖看到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先生看向她,老先生起码有70几岁了,虽然很老了,但是精神不错(后来得到这是女中医的父亲,当年已经90多岁了,早已闭门谢客不再看诊)。老人一言不发,拿起小栖的左手号脉,号完左手号右手。良久问道,小姑娘,你最近遇到什么人了?小栖莫名其妙,有气无力地说没有。她当时的情况多说一个字都嫌费力,如果不是怕母亲伤心,真想回家躺着,一睡不醒。母亲絮絮叨叨替她回答,说她是个大学生,只会读书,男朋友都没有。老人听完,又转向小栖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小姑娘,你最近遇到什么人了?小栖摇了摇头。老人认真地说,你再想想,你被人偷气了。小栖和母亲大吃一惊,老人继续说,你的气血大亏,不像你这个年龄,比我这个老朽还不如啊。小栖都被他逗笑了。然后小栖想起廖师父,也想到他说过的保密条款,犹豫是否要讲。老人看出来了,倒了杯好闻的药茶给小栖,叹气说,你命都去掉大半条了,还不知危险。母亲大骇,让小栖赶紧回忆,小栖喝着甜甜苦苦的药茶,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说了,包括为了母亲看病,室友的梦魇,以及自己的前后对比。老中医认真地听,一个字也没有打断,在场的人无不震惊,母亲更是哭得不行。老中医说,这个人心术不正,他练的哪里是什么童子功,是歪门邪道,专门窃取童男童女的精气来保养自身,他是不是看起来很年轻很有活力。小栖称是。老中医说小姑娘你也是有福之人啊,按理来说,你应该和室友差不多时间就倒下了,还能坚持到现在,也实属不易。小栖突然想起了护身牌,于是把这事也说了出来。老中医连声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块护身牌救了你,也是你的福报啊,人若向善,天必佑之,看来你和佛家有缘啊。你听说过有“啖精气鬼”吗?心术不正的人就是这种鬼附身,吸取人身上的精气,迟早有报应。又说,放心,我给你开点药,安心调养,慢慢会好的。小栖和母亲连连称谢,抓药回去。当天吃了这位老中医的药以后,小栖晚上睡眠特别好,第二天就有了力气,走路不用扶着腰了,慢慢地腰也能直起来了,一天好似一天。小栖后来逢人便说谁说中医见效慢,找到对路的医生一两天就见效。再去复诊时,老先生把脉说,经此一疫,元气大伤,想要彻底恢复,至少三年时间,而且养身必先养心,须将此心调养至清明柔和,不贪不嗔,从容不迫。当初你若不是病急乱投医,也不会被他人乘虚而入。小栖又问室友小晴,老先生黯然,说她福报不足,伤及精神,大脑损伤,怕是很难痊愈,若无其他刺激,她自行也会慢慢好转,只是这种损害是不可逆的,今生怕是与长寿无缘。老先生说小栖因有带加持力量的护身牌保护,后期以伤身为主,慢慢调养无碍。7月,我们去小栖家看望她,她向我们讲述整件事情,饶是近40度的高温,我们听得一身冷汗,全身鸡皮疙瘩暴起。小栖在家调养期间联系小晴,小晴果然慢慢有好转,但是依然无法集中注意力,健忘,夜间多梦,盗汗,小栖说了她血崩后命悬一线,看老中医得救的事情。小栖想起廖师父说小晴不洁身自爱,问,你没有男朋友吧?小晴苦笑,我哪有时间和精力找男朋友。两人沉默了很久,小晴说:“我在学校时一直做一个噩梦,梦见聊斋里面《画皮》一样的场景,有一张笑脸,但是你知道它实际上没有笑,不但这笑容是假的,就连这张脸都是假的,有时候它会撕开脸,里面全是黑洞,没有眼睛鼻子嘴巴,这个黑洞凑近我,要把我也吸进去……”小栖毛骨悚然,说那为什么你还一直去练气功?小晴说,就是因为有一次没有去,晚上就开始做这个梦了。我想这是个警告,让我一定要去。小栖说:“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呢?”小晴沉默了很久,说:“我对不起你,不应该拉你下水。”两个人都哭了,末了,小栖还是力劝小晴来她所在城市看这个老中医,让老中医给她调理调理。小晴哀伤地说,以她目前的情况,家人前阵子甚至要送她去精神病院,不会相信中医的,更何况是这么远的中医。小栖不死心,8月返校之前找老中医复诊时,问能不能开些中药给小晴寄过去?老中医黯然,说小姑娘你很善良,这是你的福报的来源。停了停又说,中医不见病人胡乱开药,是草菅人命哪。人都有命,我活了90多岁,见过的因果不计其数,你们这一桩事情,里面有多少因果回环啊……小栖开学后,很快到了十一假期,几个好奇的同学约好去找小栖,一起去那个千年古寺拜见老住持,各自心里想着多求几个护身牌。一群人来到古寺,找到法师询问,却说住持有事,不方便见大家。小栖上前说因有救命之恩,特来拜谢,还请成全。法师见她恳切,去问过后竟同意带她前往。但是小栖看到的住持却是一个中年僧人,她很纳闷,为见老住持,不得不把整件事情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住持凝视她片刻,让她说出老住持的相貌,小栖描述了一番,住持给她一张穿着袈裟的照片。小栖大喜,说:“正是这位师父,可否让我见他?”住持合十说,阿弥陀佛,老和尚圆寂已经三年!小栖脱口而出:“不可能,去年我还在这里见到他老人家,那会你们都在做功课,他老人家还送我法宝呢……”小栖毕业后留校担任辅导员。那位廖师父仍然在学校里面,话说她休养身体后再次回到学校,廖师父与她如同有默契般不再往来,形同路人,廖师父不再满学校找她去“练功”。担任辅导员后,有一次她看见廖师父与班上一个女学生在路边谈话,事后她找到这个同学,正色告诉她,不要好奇,不要猎奇,凡事都有代价,学生以学业为优先…我们问小栖,你不怕廖师父报复吗?小栖说,怎么不怕,我思想斗争很久才决定,只要我看到就要去提醒。还记得那位已经圆寂的老住持送我的护身牌吗?我想做她们的护身牌。廖师父死了,死状极惨。听说死前两三个月左右发生了一件事,有个其他系的女生也跟着廖师父学“气功”,但是这个女生有一个狂热的追求者,这男生血气方刚,追踪女生后,发现她在练习这种气功,一种不允许交男朋友的气功,非常不满。他带了几个同学去警告廖师父,三言两语就干架了。难以置信的是,4个男生全被撂倒,廖师父可是70多岁的老人。系里每年春天有一次爬山活动,每次廖师父都是第一个登顶的,把那些意气风发的小男生甩下一大截。就在小栖留校工作第二年的爬山活动中,廖师父出事了。据说那年他又是第一个登顶,等大家都上来了,拍照的拍照,说笑的说笑,廖师父站在离山崖比较近的地方,有人提醒他不要靠太近了,很危险,他不仅不听,哈哈大笑,做金鸡独立等各种练家子姿势,博得很多学生鼓掌赞叹。说来也怪,明明是风和日丽的天气,就在他展示“金鸡独立”时,一阵狂风刮过来,漫天沙尘迷人眼。好几个人都被吹得蹲下身子,背过面孔,风过后,有人把嘴里的沙土“呸”的一声吐出来,说,什么妖风!脸都被吹歪了!大家发现站在崖边的廖师父不见了。大家起初以为他又在开玩笑搞怪,久寻不得,紧张不已,最终报案。几天后,警方在山下找到廖师父的尸体,形容极惨。系里有年长的老师后来说,那风真的邪门,这么多年爬山,没有见过这样的风。有人幽幽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呀,总盯着大一新生,特别是纯洁的小姑娘,骗别人跟他练功,跟他练的人五痨七伤,可是他却越活越年轻,跟天山童姥一样。小栖默默听着没有说话,原来此前也是有人知道邪门,却畏惧廖师父的“功力”不敢发声,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走入危险。小栖因为这段经历走入佛门,她请一张那位古寺的“老住持”的照片,每日燃香供奉。很久以后,小栖去拉萨朝圣,在那里再次看到当年老住持送她的“护身牌”——“九宫八卦牌”,如同回到了梦中的故乡,她泪流满面,和藏民一起在大昭寺前虔诚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