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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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牺牲时如此年轻!致敬最亲爱的“家园卫士”!

2020-06-13 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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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美丽的中国,我们会想起辽阔壮美的草原、气势磅礴的山峦、奔腾不息的江海,种类繁多的野生动植物……

我们生活的家园是如此美丽,令人自豪。不过,这片美丽的土地也曾伤痕累累、遍布疮痍——风沙侵蚀、垃圾污染、盗猎者破坏……

幸运的是,祖国各地、天南海北,有这样一群人几十年如一日地奋战在保护生态环境第一线。他们不仅为之付出韶华,甚至献上了宝贵的生命。让我们走进他们的故事,走近这群无私、可敬的“生态卫士”。

一家三代养鹤人

在广袤的黑龙江大地上,嫩江宛转南流,河之东岸是夏如翡翠、冬如白玉的大湿地——扎龙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这里栖居繁衍着“鸟中仙子”丹顶鹤,跟这些丹顶鹤最亲密的,是徐铁林一家三代人。

徐铁林,今年83岁,是扎龙自然保护区第一代养鹤人、养鹤专家。在成为养鹤人之前,徐铁林是一位渔民。1975年保护区建立之前,丹顶鹤总数仅140只左右,处于极度濒危状态。由于丹顶鹤对外界环境十分敏感,常人根本无法接近,所以保护工作一时不知如何着手。这时,大家发现渔民徐铁林身怀绝技。他曾经多次把受伤的丹顶鹤救回家,通过精心照料,帮助丹顶鹤养伤,康复后把它们放飞自然。1976年,扎龙自然保护区筹建,有关部门索性就请老徐参与丹顶鹤的养护工作。最初保护区的牌子还直接挂在他家。

成为养鹤人后,老徐和伙伴们全身心扑在沼泽中,几乎摸清了保护区的每一处鹤巢。渐渐地,大家发现,人工孵化+野外散养的半野化保护方式成活率最高,野性保持最好,且幼鹤会很自然地跟着成鹤南飞迁徙。那时,他们还不知道,多个国际组织试图人工重建鹤类迁徙,但均告失败,而扎龙保护区的“土办法”却成了唯一成功的范例。此后,养鹤工作便渐渐步入了正轨。

徐秀娟是徐铁林的长女,从小她就跟着父亲在火炕上孵鹤。在她的悉心照料下,饲养的幼鹤成活率高达100%。长大后,徐秀娟也成了保护区的养鹤人。当时,人们称她为“中国第一位驯鹤姑娘”。

就在徐秀娟与鹤共舞的人生徐徐展开之际,不幸发生了。1987年9月15日,徐秀娟在为两只丹顶鹤洗澡时,其中一只“黎明”突然飞走,她拖着带病的身子去寻找,直到深夜才将“黎明”找回来。但可惜的是,徐秀娟在寻找“黎明”的过程中,另一只“牧仁”也飞走了。第二天,徐秀娟继续寻找,当听到“牧仁”在河流对岸的鸣叫声时,她立刻跳到河里向对岸游去。游到河心时,疲惫的徐秀娟因体力不支,被冰冷的河水吞没,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年仅23岁。

徐秀娟走了,但徐家人没有因此而离开他们深爱的丹顶鹤。1997年,徐秀娟的弟弟徐建峰退伍回家,为继续家人的事业,他放弃了国企的工作,回到了扎龙湿地。

受父母和姐姐的影响,徐建峰对工作更加认真负责。特别在疫病防控高危期,以及丹顶鹤繁殖季节,徐建峰总是日夜守护、亲力亲为。在他的带领下,2008年以来,丹顶鹤繁育率达到建区以来最高,育雏成活率也达90%以上。从业18年,徐建峰对工作兢兢业业,从训鹤员,一路成长为保护区的带头人。

就在徐建峰的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时,意外再次降临到了这个善良的家庭。2014年4月18日,徐建峰进入湿地,救回了一只鹤雏和一枚鹤卵。次日,徐建峰来到繁育中心确认了鹤雏和鹤卵安然无恙后,在骑摩托车返回途中,由于连日疲劳,摩托车失控,翻入了水沟,不幸牺牲,年仅43岁。

一家两代人,用青春与生命谱写着湿地里的壮歌。而徐家人与丹顶鹤的故事,仍在继续着……

徐建峰牺牲那年,女儿徐卓正上大学,她向学校提出申请,转到了姑姑曾就读的东北林业大学,跨专业学习野生动物保护。学校想为她安排保研,她却主动选择了放弃,毅然回到扎龙湿地,做了第三代守鹤人。徐卓说:我一定要回来的,这是我家人奋斗过的地方,我要把他们没做完的做完。

徐卓在野外观察丹顶鹤

徐家三代人守鹤,前赴后继。一个人,一生做一件事,是认真,是坚定;而几代人,只做一件事,是传承,是信念!

杰桑 ·索南达杰:用生命守护可可西里

“只要有一口气,就要为人民的事业奋斗不息!”这是杰桑·索南达杰生前守护可可西里时立下的誓言。他说到做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旧为可可西里战斗着。

可可西里,青藏高原腹地中一个4.5万平方公里的野生动植物宝库。它所在的三江源,被誉为“中华水塔”。可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贪婪的盗猎者进入了可可西里,疯狂的盗猎让藏羚羊数量从20多万只一度锐减至不足2万只。

解决可可西里的生态危机已经迫在眉睫。当时,杰桑·索南达杰是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治多县的县委副书记。在他的不断努力下,可可西里生态环境保护机构——治多县西部工委成立。杰桑·索南达杰担任工委书记,成为了可可西里生态保护的带头人。

杰桑·索南达杰在可可西里巡山

为掌握大量第一手自然资源分布资料,杰桑·索南达杰曾先后12次深入到可可西里腹地进行实地勘查。他还组建了我国第一支武装反盗猎队伍,先后查获非法持枪盗猎团伙8个。

昆仑山口索南达杰雕像

但在那些盗猎者眼中,杰桑·索南达杰成了他们发财的最大障碍。1994年1月18日夜,杰桑·索南达杰和4名队员在可可西里抓获了20名盗猎分子,缴获了7辆汽车和1800多张藏羚羊皮。不料,在押送这些盗猎分子走到太阳湖附近时,杰桑·索南达杰等人突然遭到他们的抵抗。杰桑·索南达杰在无人区同持枪的盗猎分子拼死战斗,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被可可西里零下40摄氏度的风雪塑成了一座冰雕。杰桑·索南达杰牺牲时,年仅40岁。

英雄,就是普通人拥有一颗伟大的心!杰桑·索南达杰逝去了,但他的精神将如雪莲花一般,永远在雪域高原上迎风绽放。

杰桑·索南达杰烈士纪念碑

三代人一辈子只为让沙漠“生花”

在甘肃省武威市古浪县有这样一群人,一辈子只干一件事——种树。他们用种树来丈量大地,用种活的树来计算时间。

古浪县的八步沙,地处腾格里沙漠南缘。30多年前,这里黄沙漫天、植被稀少。132公里长的风沙线,犹如一条移动的巨蟒,以每年7.5米的惊人速度向南部村庄侵袭,直接威胁着当地十几个村庄和几十万亩的耕地。

1981年,县里把八步沙作为荒漠化土地开发治理试点,面向社会招标承包。在土门公社漪泉大队当主任的石满老汉第一个站出来,召集郭朝明、贺发林、罗元奎、程海、张润元等几位老汉商议承包事宜。“治理风沙,我们共产党员不带头,让谁来干!”就这样,六位老汉在承包沙漠的合同书上摁下了红指印,以联户承包方式组建了八步沙林场,负责治理7.5万亩流沙。

六双手,六把锹,这就是六位老汉成立的治沙队。没有房子,他们就在沙地里挖一块等身大小的地窝子,架上草木,和衣而睡;没有灶台,他们就在砖头上支口锅;缺菜少粮,他们就用馒头就着开水吃。大风一起,风沙刮到锅里碗里,吃到嘴里吱吱响。第一年,种了一万亩,沙暴来了全军覆没。第二年,黄风刮,一半的树苗被连根拔起。老汉们不信邪,趴在沙窝上找办法。他们发现草墩子跟前的树苗好着呢,沙到草墩子跟前就走不动了。一步一叩首,一苗一瓢水,一棵树就是一个娃。经过多年坚持不懈地种树养树,六个老汉头发白了,4.2万亩荒漠绿了。树活了,人也精神了,乡亲们奔走相告:过去是沙子撵着人跑,现在是人把沙子赶跑啦!

第一代治沙人工作照

时光荏苒,荒漠绿了,六个老汉头发却白了。当周围人都在忧虑八步沙的未来时,他们把种树的任务交给了下一代。第二代治沙人都是心甘情愿治沙吗?并不是。郭朝明的儿子郭万刚,原本在人人都羡慕的供销社工作。当年,他本想着先答应父亲把他哄住,过一阵子再回供销社。可如今,他已经在八步沙种了37年的树了。是什么让他下定决心留下来的呢?这得从1993年的那场黑风暴说起。

1993年5月5日,13级的黑沙暴砸向村庄,房顶被掀翻,碗口大的树被拦腰折断。最让人心痛的是,黑沙暴来临时正赶上孩子们放学,造成了23名小学生遇难。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最严重的风沙灾难,共造成85人死亡、31人失踪。“我们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八步沙怎么生存呢?”

八步沙林场第二代治沙人郭万刚

2016年5月,郭万刚的侄子郭玺正式来到林场,八步沙迎来了第三代治沙人。郭玺是“85后”。一次,他外出打工回家时,曾跟着大伯郭万刚来到八步沙,看到沙漠中那成片的黄颜色的小花,郭玺的心咯噔了一下:“南方的大海我没见过,但是我能在我们的沙漠里面看见花海,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呀!”

八步沙林场第三代治沙人郭玺

成为治沙人后,郭玺每天开着大卡车在沙漠里送水,浇树浇花;开着挖掘机,在沙海中平田整地、开山修路,心里充满了自豪。从一棵树到一片林,从无边荒漠到成荫绿洲,三十八年如风而过,八步沙从此换了人间。

奋斗者,天不负!六个老汉曾说:我们就是要跟这沙杠上一辈子!如今,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他们的后人对家园的热爱与守望还在传承。八步沙人相信,有树的地方就有家园,有汗水洒下的地方就会萌发绿色的希望。

“人不负青山,青山定不负人。”在祖国的四面八方,还有许许多多像徐铁林一家、杰桑·索南达杰、甘肃“六老汉”一样的环境保护者。他们用青春与生命向我们诠释着:这世间比金钱功利重要百倍的,是对善良和信仰的坚守与传承。

深深地感谢你们!最亲爱的“家园卫士”!

来源

学习强国

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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