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

一万个关于父辈的故事

一首歌

千千万万个父亲的形象

一九八四年 庄稼还没收割完

儿子躺在我怀里 睡得那么甜

今晚的露天电影 没时间去看

妻子提醒我 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 邻居家再借点钱

孩子哭了一整天哪 闹着要吃饼干

蓝色的涤卡上衣 痛往心里钻

蹲在池塘边上 狠狠给了自己两拳

这是我父亲 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青春 留下来的散文诗

几十年后 我看着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已经 老得像一个影子

                              ——《父亲写的散文诗》

李健的声音柔和如水，

没有华丽辞藻，没有过分渲染，

只是像诉说故事般娓娓道来……

让我们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听到它，

是在《歌手》的舞台，

那天，李健穿着素色毛衣，抱着一把吉他，

安静坐在台上，

一字一句，一曲一调，

唱到我们心里。

台上的李健在唱歌，

台下的观众在流泪。

没有刻意炫技和煽情，

把我们的思绪，拉到很远的地方，

勾起了所有人，对父亲的回忆：

“我的父亲没有散文诗，他手上全是茧。”

“2006夏天，我拿着中考成绩单，

狂奔向还在田边插秧的父母，

告诉他们我考上重点高中了，

父亲把秧苗一扔。

走，回家吃饭去。”

“昨天和一位长辈聊天，

他说，我女儿也许随时都可以放下我，

可我只有到死的那一天才能放下她。

她永远不会明白我又多爱她。”

“我的父亲没给我留下只言片语，他走了十几年了。

今年秋天我终于要当上新娘了，可是他看不到。

当听到歌里那句‘会有个爱他的男人娶她回家’

顿时泣不成声。

明天是父亲节，好心酸。”

故事易写，岁月难唱，

关于父亲的故事，或许很平凡，

但点点滴滴的岁月积累，

却像高山的力量，

厚重无声，又无比真实。

他或许一辈子没有说过“我爱你”，

却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男人。

他为你默默放下骄傲，扛起一切，

只是不肯让你受一点委屈。

01

你就是爸爸

写过最好的散文诗

《父亲写的散文诗》原唱是歌手许飞，

作词是诗人董玉方。

董玉方上初中时，无意翻到父亲的日记，

“方方这个孩子今天不太听话，又哭又闹……”

“坏掉的缝纫机，要去找邻居家借钱……”

全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常，

却深深印在了他脑海。

“父亲的日记给我的感触很深，

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2011年，董玉方的父亲脑梗塞住院，

直到现在都无法开口说话。

2014年，《父亲写的散文诗》创作完成，

当时许飞用了不到24小时，

便把录好的歌曲小样发给他，

他形容当时听到这首歌的感受，

就四个字“情绪崩溃”

那一夜，他听了一遍，又一遍。

后来，他拿给生病的父亲听，

“给父亲听过很多次，每听一次，他都会流泪。”

至今，在网上，还流传着关于这首歌中未唱完的诗：

这是我父亲 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生命 留下的散文诗 

一个字一块钻石 一句话一处遗址 

他的笔下长满青草 没人收拾 

大海和高山 铺在纸上 

所有的今生 就是所有的来世 

后来 这些笔画长满了倒刺 

几十年后，扎得我泪流不止 

可我父亲已经 老得像一张旧报纸 

那上面的故事 就是一辈子

02

爸爸从未说过爱你

却把最好的，都留给了你

李健在澳大利亚演出时，

反反复复听这首歌，听到热泪盈眶，

和歌词中的那个孩子一样，

小时候也对父亲敬而远之，

彼此从未表达过爱。

那一年，父亲患了癌，

而李健还没有出名，经济上捉襟见肘，

他把身上仅有的几万块掏出来，

让父亲赶紧手术。

不善表达的父亲老泪纵横，

“孩子懂事了，给你添麻烦了。”

手术后，父亲的身体状况还是每况愈下，

上厕所的时候，都无法行走，

每次都是李健扶着，或是背着，

背着的时候，父亲在他身后，

轻轻的说了一句，让他至今难过的话：

原谅爸爸。

年轻如泰山一样稳健的父亲，

到了生命的倒计时，居然还在替儿子考虑。

后来，李健将这首歌进行了改编和再创作，

他将原词中的“女儿”改成“儿子”，

歌里的男人不仅是儿子，也是父亲，

有着一种代代相传的爱与祝福。

李健在唱这首歌的时候，

他的父亲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但他依旧记得，父亲曾经花了90块钱，

让他的人生拥有了第一把吉他。

每一次演唱会上，

他都会坐在舞台中央的阶梯上，

为父亲献上一首歌，

身后的幕布上投映的是父亲当年写给他的信件，

信纸已经发黄陈旧，字迹却苍劲依然。

他说：“这辈子能为父亲唱首歌是他最大的幸运。”

同一首歌，两种不同的风格，

许飞和李健两个人的完美演绎，

唱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父亲的剪影，

默默为孩子付出，从未图过回报。

03

我的父亲也曾是这样

无声的爱，却有力量

“这首歌之所以催泪不是因为夸张的煽情，

而是因为它本身的存在。

它在那，自然而然就有股力量，

时时刻刻如磁场般在影响、打动着你。”

它让我们想到，

嗯，我的父亲，也曾是这样，

朴素平淡，又无比重要的力量。

他手上的茧，他白了的发，

他为我做的事，他对我的爱……

句句成诗，胜过所有的散文诗。

父亲是朱自清《背影》笔下的样子：

“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

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父亲是林海音《城南旧事》笔下的样子：

“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父亲的爱，

看似淡如白水，却饱含深情，

用肩膀扛起快乐的童年，

用手掌安抚受挫的心灵，

严厉的目光指明人生的方向，

坚韧的脊梁支撑家的希望。

父亲的爱，是沉默的，千言万语，化为行动；

父亲的爱，是宽广的，滋润岁月，涓涓不停。

04

爸爸，我爱你！

我愿用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7岁时，觉得父亲是无所不能的英雄；

17岁时，觉得父亲是最不通情达理的人；

27岁时，觉得父亲已不再像从前那样高大。

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突然就发现：

我们长大了，父亲却老了，

老成了一张旧报纸，

青丝变白发，皱纹爬满头。

李健还有两首怀念父亲的歌，

《父亲》和《想念你》，

一字一句，都是对父亲的怀念和不舍，

甚至，我们还能听出一丝懊悔，

那是未曾说出口的爱，

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父亲》

坐在岸边，看看夕阳，让我想起你

暖暖余辉，温柔如你，慈爱的眼睛

感谢你啊，举起了我，金色的童年

什么时候，开始想念，你默默的注视

原谅我啊，从未给你，长大以后的拥抱

《想念你》

梦中那双手，轻拂我的头

就像小时候，看夕阳染红了天边

那是最后的眷恋

天空和大地，忘不了它的陪伴

在你离开不久以后

升起满天的星斗，他们不知道

曾经难舍的，分手

我们或许不会写歌，

但我们对父亲的爱，丝毫不浅，

我们记得小时候骑在他肩头，

我们记得长大后他所有的付出，

在每一个未曾留意的地方，

倾注的爱，点点滴滴。

趁夕阳还在挽留，

趁时光还未残酷，

把未曾说出口的“爱”，

大声告诉父亲：

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到老！

我愿用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父亲节快乐！

我爱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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