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我亲眼见过两次鬼
如果说,这次见鬼是我幻视或者一时意识模糊所致,那么,我第一次在六岁的时候的一次见鬼经历,就不好解释了。因为那次可不是只我自己看见那个……呀!
2、第一次见鬼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那年应该是六岁或七岁吧,已经能比较清晰记得那起亲历的怪事了。那是我姥姥家所在的小村,仅有两个生产队,四百来口人。村东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大河,河上,照着村头修有一座砖墩木架土面桥,一条黄土路顺桥从东向西延伸开来,就是小村的主干道。我家――我姥爷姥姥的家,就在村中间,东西主街路北。姥爷姥姥一世有女无儿,父亲是倒插门,以一个孤儿身份入赘此家,顶个儿子,和我妈一起为二老养老送终。我和一弟两妹,皆生于斯长于斯――直到二老先后下世后,1976年,我们一家六口,才搬回了我们村――距此村八里地的父亲老家的村子。――这是题外话。当年姥爷姥姥已老,我和弟弟妹妹还小(当时应该还没有小妹),靠父母二人挣工分养不了家,因此得不断变卖些家当来贴补用项。当时我记得能变卖的东西,一是每年公家发的每人十六尺布票;二是自家一年才能养够磅(130斤)的一头黑猪;三是大人孩子一家人努力从地里、村边等处拣来的红薯笼头,羊粪蛋儿;四是,实在还过不去,就忍痛伐倒院子里大些的一棵树来卖。这年夏天,我家伐倒了院门口旁的一棵大榆树,砍掉小枝锯掉树杈收拾回院里后,树身就顺放在紧靠院墙外的街路边上,还没顾着拉到会上卖。这榆树身便成了街坊邻居们的好去处:白天,一身泥土的孩子在上边跳来爬去,晚上,蒸晒劳累了一天的男人们,坐成一排在上面聊天扯地,享受难得的风凉清闲……就是伐倒大榆树不久后的一个晚上,风不大,月朦胧,我家晚饭仿佛有些晚,姥爷和父亲好像端着饭到院门外的大榆树上吃去了――这是农村人的习惯,只要不是过于忙,吃饭必端到街上大家凑伙,这样能边吃边聊边听,还能在饭菜上互通有无。家里,小厨屋里太闷热,妈和姥姥就把案板(当时家家的案板都带四条腿,象传统的四腿方凳放大了一样)抬出来放到了院子中间,摆上小凳并端齐了简单的饭菜。――不记得弟弟大妹这晚在场不?反正他们当时还小得不懂事――这时我嫌光线不够亮,妈妈便再返厨屋端煤油灯去。我和姥姥坐在当院中、案板旁,姥姥坐东冲西,我坐北冲南,正对院门。就在这时,我看见院门口月光中,一个小孩光溜溜一丝不挂,轻松敏捷、毫无声息地,从外边上到我家木栅门最上端的一根细木横棍儿上一翻而过……说时迟那时快,当他(她?)丝溜一下上到栅门高处时,我大喊一声:“谁呀!”这一声喊,把姥姥和已端灯出来的妈妈的视线一同吸引了过去……那光身小孩,并没在那栅门的最高处有丝毫迟疑和停留,刷一下子就跳到了院里地面上,没有声音!他(她?)是既没摔倒更没停留,下地顺着院墙根向西迅速跑到我家的猪圈墙根,如进院门时一样,迅速而无声无息地翻墙跳进了猪圈里头。我立即起身,要跳往猪圈里看是谁,姥姥伸手抓住我胳膊,低声说不让去找,我哪里肯依?挣着往猪圈那去,姥姥无法,招呼妈先拉住我,她先跳进猪圈,然后才让妈把不依不饶的我隔墙递给她,她小心地放我下来,随即一只手就紧紧攥住我的手,我拽都拽不掉;她另一只手接过妈妈递来的煤油灯,领着我在小小猪圈里寻找起来。猪圈墙是弧形走向,有一米二左右高,这土打的矮墙在院西南角,与院子南墙和西墙,合围成一个扇形猪圈。没有留出入口,喂猪都是从墙上边把猪食倒入猪食槽中的。当时猪圈里早没有喂猪了,不稀不脏,除了一个小小的石猪槽,就只有西北角处,一角用一根竖棍儿支撑、其余三角趁墙,然后秸秆搭顶的一个简易猪窝。我和姥姥巡视猪圈一遍,没有赤身小孩的踪影,我甚至把猪窝中的一小团乱草都仔细翻了好几翻,依然什么也没有。我对那小孩藏在了哪里开始感到困惑了。姥姥则一边把我递出猪圈,一边自己跳出来,嘴里早骂骂咧咧起来,我听着她骂的好象不是“人”,而是与什么鬼怪有关的话,我这才感到一丝从没有过的恐惧。妈妈在哪?我正想喊,她从院外回来了,对姥姥说:门口那些爷儿们我问遍了,谁家也没跟来孩子,连他大他姥爷也没见有个赤肚小孩儿……姥姥说:你再到西院问问,看他(她?)跳他家了没?一会儿妈就回来了,说西邻那一家人,还有一个串门的,都在院里坐着说话,根本没见有什么小孩跳过去。这时妈多说了一句,好像说:明看就那么大一点儿个孩子,应该连走路都还不会哩,咋能会跑那么快?就说会跑,他咋能还会跳墙哩?!还那么快,没一丝响动!记得我当时对妈这个话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妈妈是因为没看见,不相信来我家了个小孩儿――哪里知道妈是深以为怪异啊!姥姥低沉地对妈说:妞,别再说这个事了,你领着孩子赶紧回屋睡觉,明儿也别出来乱说啊,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姥爷和爸都回来了。姥爷说,大点儿的孩子都去马村看电影了;小的都睡了,谁家孩子会这时候还乱跑――孩子一句话你们都信!妈说:爹!不光是小孩看见了,我跟俺娘都看见了!真是怪死了!他从这儿……妈正用手指院门,姥姥说:别瞎说了,你们都领孩子回屋睡去!回到屋里床上脱衣服的时候,忽然窗棂传来亮光,我朝外看见,姥爷姥姥正在院子当中,冲着一团红火光在磕头,应该是在烧纸,姥爷仿佛还说着祷告的话……记得几天后,妈和大闲话,说姥姥找神婆看了,那个光身小孩,是住在我家伐倒那棵大榆树上的什么仙,因为伐树前没给他烧份纸祷告祷告请他离开,所以不满意,显灵了;并说,你们家打这儿起别想再喂成猪了。我大些以后,农闲时或天阴下雨不出工干活了,一家人闲话,偶尔还会提起这事。姥姥和妈都不止一次说,确实看见那个跳到我家又跑进猪圈的光身小孩了。而且她们俩对他(她?)的描述,跟我留下的印象完全一致――也是我至今都百思不解的所在――1、 那小孩太小,大约半米不到,这么大就能跑能上高、跳下,还那样敏捷熟练迅速,不可能。2、他(她)身子又细又光:细得与真实的那么大的孩子不可比;光溜溜仿佛通身是发着荧光的;而那晚月亮并不明亮,村里也还没有通电,没有电灯光照着!3、 他(她?)上、下那个棍棍儿做的栅门儿,迅速得像是飘上飘下一般,都看不清蹬腿儿了没有,动作连贯迅速得不可思议。4、我家栅门和当时村里大多人家的一样,就是几根木棍儿扎成的,两边两根竖 把着,六根横棍儿均匀安在这竖 上,我平时出入,不想拉开门时,都从上面第二道横空儿里钻来钻去,栅门儿是用软绳松松拴在靠院墙的立柱上的,立得并不稳当,我每次钻过时它都里歪外斜的;可那小孩那么快蹬着横 迅速上去、又从最上面翻过、跳下,那栅门竟纹丝没动。5、 我们当时距离他(她)至多七八米,他(她?)落地、奔跑、再上墙,没有哪怕一点声响。6、我姥姥,我妈,当时也都看见了他从栅门上去、下来、又跑向西再跳入猪圈的全过程;并不是只我看见了、说给她们后她们“信”了。至于后来我妈告诉我,打那次以后,我家确实再也没喂成过猪;买来小猪喂,不是病死就是无辜丢失,还有一个是喂到半大了,跳圈出去跑地里被人打死了。这些我并不在意,甚至怀疑妈在喂猪这事上的记忆是否可靠。但是,这个我六七岁时那个夏夜,和姥姥、妈,一同看见那个跳门迅跑再跳墙的、不知性别的光身小小孩子的事情,该怎样从科学的角度去解释呢?我真不甘心承认――我当年和我姥姥我妈共同看见的,就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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