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我亲眼见过两次鬼

2019-01-24 佛教故事

Hi 陌生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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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不相信世间有鬼,可我确实见过两次鬼。见过两次鬼以后,我仍然顽固地不相信有鬼这东西。

1、第二次见鬼

是1996年。我在离家三里地的本乡某中学教书,爱人在家里种着几亩棉花。中秋后吧,正是棉花开得比较集中的时节,一天晚上我放晚学回到家后在看电视,爱人要先睡时,顺便对我说:你看罢电视到村西那块棉花地看看吧,这两天花都开了不少,我没顾上摘;前几天有几家的棉花都被人下夜偷走了。

这夜里有人家丢棉花的事,我前几天也陆续听说过。有的是花絮被大面积摘了的,有的则是就要吐絮的棉桃(我们这叫老桃),夜间给人捋去了几垄的,还有更绝的是,一大方地冲大路的横头,每行打头两三株带有边行优势结满一身桃的棉棵,也能在一夜之间全被割走的(这一般推测是一伙人开着车干的)。我当然在乎爱人忙碌了半年的我们家的劳动果实了,答应爱人,看罢电视我去地里转转看看。

我这人有熬夜不睡的习惯,看完电视大概已是凌晨两点,我穿了个拖鞋,在不厚的衣服外披了个大衣,拿了个手电灯,悄悄掩门,悠然穿村,来到了村西头棉田边。

夜有些凉,似乎没有月亮,,但不是很黑,人家的房屋,树木,脚下的土路,都能朦胧看见。也没有风,眼前的棉田一片静谧,盛开的棉朵如粒粒星星,满眼泛白。

我家棉田是东西垄向,田南边紧挨着是一条东西小路,路南也是我村的棉花地,只是田垄走向成南北的了。

我向来不信鬼,也不怕鬼,所以虽是夜半无人,我不恐惧不紧张。我先站在我家花地东头,静听,地里没有声音。我又把拖鞋随脚丢在路上,光脚顺小路向西轻走,走得轻悄无声:我是想,假如地里有人偷棉花,我这样既可以听到响动又不致惊动小偷……

走到地长的一半时,我忽然看到小路南紧挨路边的两株大杨树之间,有一个妇女着个篮子,在晃动,穿的是一身暗色衣服,身材略粗胖……我没多想,第一意识是这块地的女主人……“献婶,你也来地――”可当我听到我自己这声音时,才意识到可怕:眼前哪有人的踪影啊!我仔细再看,两棵大树,一地棉花,朦朦胧胧,一片寂静,除站在小路上的我之外,旷野里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

我紧张起来,有些发抖。打开手电,亮光柱过细扫了一圈:没有人。

我迅速回头跑向村边,没咋停就穿上了扔在路上的拖鞋,继续一路小跑着进了家,关上大门,推门进屋,撂下手电大衣,灯没开衣没脱就钻进了被窝里。

爱人有所察觉,问:怎么了你,门关那么响,衣服也不脱?我说哎呀冷,瞌睡!――这时候,哪敢说给她刚才的怪事!

我这天晚上很久没能入睡。

后来好久,我才把这事说出来。我六十多岁的父亲说,他知道那两棵大杨树下那地方,过去是一道水冲沟,埋过一个讨饭死在我村的妇女,年龄身材跟我那夜见的差不多;前几年,村里也有人夜晚打那过路见过她显灵。

至今,我越来越倾向于把那夜的怪事,解释为是幻视或者一时意识模糊所致,我不相信是真遇上鬼了。

如果说,这次见鬼是我幻视或者一时意识模糊所致,那么,我第一次在六岁的时候的一次见鬼经历,就不好解释了。因为那次可不是只我自己看见那个……呀!

2、第一次见鬼

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那年应该是六岁或七岁吧,已经能比较清晰记得那起亲历的怪事了。

那是我姥姥家所在的小村,仅有两个生产队,四百来口人。村东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大河,河上,照着村头修有一座砖墩木架土面桥,一条黄土路顺桥从东向西延伸开来,就是小村的主干道。我家――我姥爷姥姥的家,就在村中间,东西主街路北。

姥爷姥姥一世有女无儿,父亲是倒插门,以一个孤儿身份入赘此家,顶个儿子,和我妈一起为二老养老送终。我和一弟两妹,皆生于斯长于斯――直到二老先后下世后,1976年,我们一家六口,才搬回了我们村――距此村八里地的父亲老家的村子。――这是题外话。

当年姥爷姥姥已老,我和弟弟妹妹还小(当时应该还没有小妹),靠父母二人挣工分养不了家,因此得不断变卖些家当来贴补用项。

当时我记得能变卖的东西,一是每年公家发的每人十六尺布票;二是自家一年才能养够磅(130斤)的一头黑猪;三是大人孩子一家人努力从地里、村边等处拣来的红薯笼头,羊粪蛋儿;四是,实在还过不去,就忍痛伐倒院子里大些的一棵树来卖。

这年夏天,我家伐倒了院门口旁的一棵大榆树,砍掉小枝锯掉树杈收拾回院里后,树身就顺放在紧靠院墙外的街路边上,还没顾着拉到会上卖。这榆树身便成了街坊邻居们的好去处:白天,一身泥土的孩子在上边跳来爬去,晚上,蒸晒劳累了一天的男人们,坐成一排在上面聊天扯地,享受难得的风凉清闲……

就是伐倒大榆树不久后的一个晚上,风不大,月朦胧,我家晚饭仿佛有些晚,姥爷和父亲好像端着饭到院门外的大榆树上吃去了――这是农村人的习惯,只要不是过于忙,吃饭必端到街上大家凑伙,这样能边吃边聊边听,还能在饭菜上互通有无。

家里,小厨屋里太闷热,妈和姥姥就把案板(当时家家的案板都带四条腿,象传统的四腿方凳放大了一样)抬出来放到了院子中间,摆上小凳并端齐了简单的饭菜。――不记得弟弟大妹这晚在场不?反正他们当时还小得不懂事――这时我嫌光线不够亮,妈妈便再返厨屋端煤油灯去。

我和姥姥坐在当院中、案板旁,姥姥坐东冲西,我坐北冲南,正对院门。就在这时,我看见院门口月光中,一个小孩光溜溜一丝不挂,轻松敏捷、毫无声息地,从外边上到我家木栅门最上端的一根细木横棍儿上一翻而过……说时迟那时快,当他(她?)丝溜一下上到栅门高处时,我大喊一声:“谁呀!”这一声喊,把姥姥和已端灯出来的妈妈的视线一同吸引了过去……那光身小孩,并没在那栅门的最高处有丝毫迟疑和停留,刷一下子就跳到了院里地面上,没有声音!他(她?)是既没摔倒更没停留,下地顺着院墙根向西迅速跑到我家的猪圈墙根,如进院门时一样,迅速而无声无息地翻墙跳进了猪圈里头。

我立即起身,要跳往猪圈里看是谁,姥姥伸手抓住我胳膊,低声说不让去找,我哪里肯依?挣着往猪圈那去,姥姥无法,招呼妈先拉住我,她先跳进猪圈,然后才让妈把不依不饶的我隔墙递给她,她小心地放我下来,随即一只手就紧紧攥住我的手,我拽都拽不掉;她另一只手接过妈妈递来的煤油灯,领着我在小小猪圈里寻找起来。

猪圈墙是弧形走向,有一米二左右高,这土打的矮墙在院西南角,与院子南墙和西墙,合围成一个扇形猪圈。没有留出入口,喂猪都是从墙上边把猪食倒入猪食槽中的。

当时猪圈里早没有喂猪了,不稀不脏,除了一个小小的石猪槽,就只有西北角处,一角用一根竖棍儿支撑、其余三角趁墙,然后秸秆搭顶的一个简易猪窝。

我和姥姥巡视猪圈一遍,没有赤身小孩的踪影,我甚至把猪窝中的一小团乱草都仔细翻了好几翻,依然什么也没有。

我对那小孩藏在了哪里开始感到困惑了。

姥姥则一边把我递出猪圈,一边自己跳出来,嘴里早骂骂咧咧起来,我听着她骂的好象不是“人”,而是与什么鬼怪有关的话,我这才感到一丝从没有过的恐惧。

妈妈在哪?我正想喊,她从院外回来了,对姥姥说:门口那些爷儿们我问遍了,谁家也没跟来孩子,连他大他姥爷也没见有个赤肚小孩儿……姥姥说:你再到西院问问,看他(她?)跳他家了没?

一会儿妈就回来了,说西邻那一家人,还有一个串门的,都在院里坐着说话,根本没见有什么小孩跳过去。这时妈多说了一句,好像说:明看就那么大一点儿个孩子,应该连走路都还不会哩,咋能会跑那么快?就说会跑,他咋能还会跳墙哩?!还那么快,没一丝响动!

记得我当时对妈这个话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妈妈是因为没看见,不相信来我家了个小孩儿――哪里知道妈是深以为怪异啊!

姥姥低沉地对妈说:妞,别再说这个事了,你领着孩子赶紧回屋睡觉,明儿也别出来乱说啊,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姥爷和爸都回来了。姥爷说,大点儿的孩子都去马村看电影了;小的都睡了,谁家孩子会这时候还乱跑――孩子一句话你们都信!

妈说:爹!不光是小孩看见了,我跟俺娘都看见了!真是怪死了!他从这儿……

妈正用手指院门,姥姥说:别瞎说了,你们都领孩子回屋睡去!

回到屋里床上脱衣服的时候,忽然窗棂传来亮光,我朝外看见,姥爷姥姥正在院子当中,冲着一团红火光在磕头,应该是在烧纸,姥爷仿佛还说着祷告的话……

记得几天后,妈和大闲话,说姥姥找神婆看了,那个光身小孩,是住在我家伐倒那棵大榆树上的什么仙,因为伐树前没给他烧份纸祷告祷告请他离开,所以不满意,显灵了;并说,你们家打这儿起别想再喂成猪了。

我大些以后,农闲时或天阴下雨不出工干活了,一家人闲话,偶尔还会提起这事。姥姥和妈都不止一次说,确实看见那个跳到我家又跑进猪圈的光身小孩了。而且她们俩对他(她?)的描述,跟我留下的印象完全一致――也是我至今都百思不解的所在――

1、 那小孩太小,大约半米不到,这么大就能跑能上高、跳下,还那样敏捷熟练迅速,不可能。

2、他(她)身子又细又光:细得与真实的那么大的孩子不可比;光溜溜仿佛通身是发着荧光的;而那晚月亮并不明亮,村里也还没有通电,没有电灯光照着!

3、 他(她?)上、下那个棍棍儿做的栅门儿,迅速得像是飘上飘下一般,都看不清蹬腿儿了没有,动作连贯迅速得不可思议。

4、我家栅门和当时村里大多人家的一样,就是几根木棍儿扎成的,两边两根竖把着,六根横棍儿均匀安在这竖上,我平时出入,不想拉开门时,都从上面第二道横空儿里钻来钻去,栅门儿是用软绳松松拴在靠院墙的立柱上的,立得并不稳当,我每次钻过时它都里歪外斜的;可那小孩那么快蹬着横迅速上去、又从最上面翻过、跳下,那栅门竟纹丝没动。

5、 我们当时距离他(她)至多七八米,他(她?)落地、奔跑、再上墙,没有哪怕一点声响。

6、我姥姥,我妈,当时也都看见了他从栅门上去、下来、又跑向西再跳入猪圈的全过程;并不是只我看见了、说给她们后她们“信”了。

至于后来我妈告诉我,打那次以后,我家确实再也没喂成过猪;买来小猪喂,不是病死就是无辜丢失,还有一个是喂到半大了,跳圈出去跑地里被人打死了。这些我并不在意,甚至怀疑妈在喂猪这事上的记忆是否可靠。

但是,这个我六七岁时那个夏夜,和姥姥、妈,一同看见那个跳门迅跑再跳墙的、不知性别的光身小小孩子的事情,该怎样从科学的角度去解释呢?

我真不甘心承认――我当年和我姥姥我妈共同看见的,就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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