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与情夫私奔被骗 淫欲心重易造业
携款与情人私奔
有一少年妇女,家里十分有钱,吃喝玩耍,要什么有什么。物质的享用既充足了,便“饱暖思淫”起来,与外面的男子私通,邪欲遮蔽了理智,觉得所私的男子真正好,比自己丈夫好得万倍,就想丢弃丈夫,跟这男子过活一辈子。可是那时的法律与风俗,妇女绝对没有离婚改嫁的自由。那少妇没有办法,只得打算私下逃跑,还因为那男子是个穷汉,怕跟了他不能照旧有物质享受,就把家中所有的金银细软,随身衣物,统通掳掇起来,实行卷逃。居然被她人不知鬼不觉的取了财物,溜出家门,会齐那约定的男子,一同上路。
满以为从此可以自由幸福了,岂知不幸福即在目前!那天他们两人走到一条急水河边,大概过了这河,可以避免本夫家的追寻了;可是既无渡船,也无桥梁,要过河只有涉水走将过去,河水又流得很急,一失足便可冲得不知去向。那男子还可以努力走过,那妇人是安富尊荣惯了的,委实不堪涉水。于是男子生出计来,向妇人道:“你把财物给我拿着,我先送过河,安放岸那边,再回来背你过去。”妇人信以为真,便把财物交给男子。那男子拿着财物过了河,头也不回,一直向前去了,随那妇人怎样叫唤,只做不听见。这正合上了一句俗语:“痴心女子负心汉。”
那妇人知道受骗,立在河边只管发愁,进退不得,更无一人可以商量解救。忽见一头野狐来到河边,嘴里衔着捕得的一只飞雁,那雁还是活的哩,在狐嘴里只管扑着,这时野狐一眼望见河里的鱼又肥又大,滑溜溜的似乎比雁来得好吃,于是把雁放在岸边,跳入河里捉那鱼;岂知一入水,便站不稳脚,随流飘荡起来,那水又只管朝嘴里送,硬逼着喝将下去。野狐毕竟聪明,一看形势不好,不想再捉鱼了,没命的逃上岸来,总算保全性命;不过寻那雁时,早已飞得不知去向了。旁边妇人一一看在眼里,不觉向狐叹道:“你也太痴了,既得雁,贪心更想得鱼。结果,连已得的都失去,却自饶了几口冷水。”野狐颠着头答道:“岂敢!岂敢!我是痴了,你却比我更痴;要不,干么站在这里?”
读这故事,可以悟到两种正理,其一,人世间种种富贵,佛门称为“人天福果”。真正学佛的人对于人天福果,非但不希望,而且避之惟恐不及,一心只求成佛。倘未能成佛而再世为人时,宁愿生在清苦人家,布衣蔬食,而早遇“善知识”,指迷开示,继续修行,勿令迷失本性。这并不是学佛人有福不享受,实因富贵的享受,饱暖思淫,最易造业。若是大富贵,有威权势力的话,造善业固易,有意无意的造恶业更易,倘使恶业重大,堕入三涂恶道,不知何时再得人身,再闻佛法?人天福果的危险如是,所以学佛人不愿也。就像前面说的少妇,家财富有,也是前世修来,却因饱暖思淫,结果弄得“驼子跌斤斗,两头不着实”。
何况私通时的淫欲心,卷逃时的贪心,河边受骗时的瞋恨心,一一藏伏在阿赖耶识种子里,等到再世投胎,自然一一长出芽来,成恶业而受恶报,岂非都是家财富有所造成?假使这妇人生在贫苦人家,须劳作生活,早起睁开眼,便须动手工作,比及夜晚,辛苦很了,一倒头便入黑甜乡。明天仍然如此,天天如此,那有工夫想偷汉子,那会招致上述的结果呢?这是一条正理。
其二,一切众生,生而有男女之欲,从生理上讲,这是维持种族,生生不绝的一种天然机能;正如饮食,是一种维持色身的天然机能,多食会引起肠胃病,多欲也会引起早衰及神经衰弱的病,这是中等智识人人知道的事。所以儒教世闻法,教人节欲,佛教出世法,竟老实绝欲,便是居士有妻妾,也要以生子为目的,纔许行房,否则也入邪淫条犯戒。大学说得好:“心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男女恋奸时,一切理智都被遮蔽了,彼此只觉所欢的好。要不,这是很显明的,男子私通有夫之妇,其道德品行自然很有亏缺,道德品行不好的人,岂可托以终身?无如那少妇事前竟见不到此,岂非奸情遮蔽了理智,弄得悔不可追,这是第二条正理。说得浅小些,是感情蒙蔽了理智,扩而充之,说得深广,便是烦恼遮绝了菩提,读者须深深省悟。
故事出旧杂譬喻经,现摘录经文如下:
昔有一妇人,富有财产,与外男私通,尽取家中金银衣物,随男子去。到一急水河边,男子言:“汝以财物与我,我先渡水,还来渡汝。”妇人取衣物与男子,男子渡过河,便独去不回。妇人知受诳,立水边发愁,无人可救。忽有一野狐,捕得一雁,又见河中鱼,便舍雁取鱼,鱼既不得,雁又失去。妇人语狐言:“汝太痴矣,贪心欲得一双,反两失之。”狐答言:“我痴肖可,汝痴更剧于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