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五月十六 降龙罗汉济公济颠道济禅师圆寂日
农历五月十六,是降龙罗汉、南宋临济宗高僧济公道济禅师的圆寂纪念日。
道济禅师(1150年~1209年),俗姓李,原名李修缘,南宋高僧,临济宗杨岐派高僧,浙江省天台县永宁村人,后人尊称为“活佛济公”。道济禅师诞生满月之后,有天台国清寺法空一本法师来访,为新生儿起名修元,就是令修本命元辰之意。十八岁时因为父母双亡,落发于灵隐寺,曾问道于 园寺道清、观音寺道净,后前往苏州虎丘山,拜圆悟克勤禅师的法嗣瞎堂慧远禅师为师并嗣其法。宋宁宗嘉定二年五月十六日,道济禅师示寂于虎跑寺(或说净慈寺),世寿六十(一说七十三),葬于虎跑。临终曾书偈云:“六十年来狼籍,东壁打倒西壁;如今收拾归来,依旧水连天碧。”
道济禅师俗称济颠,出家于灵隐寺,长住于净慈寺,圆寂于虎跑寺,生前的足迹踏遍台州、苏杭的山山水水。由于道济禅师出身不凡,其神奇高雅、放荡不羁的经历盛传民间,清朝文人撰写的《济公活佛传》风行全国,济公活佛之名,可谓老幼妇孺皆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游本昌主演的《济公》播出,剧中两个两首歌词,一时风靡全国:“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嘿、嘿嘿嘿嘿,无烦无恼无忧愁,世态炎凉皆看破,走呀走,乐呀乐,哪里不平哪有我,哪里不平哪有我。”“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笑我疯,笑我颠,酒肉穿肠过……天南地北到处游,佛祖在我心头坐。走呀走,乐呀乐,哪里不平哪有我……”记得小编当时正上小学,学校联欢之时就有高年级学生以小品形式将剧中情景演出来。那个年代,破蒲扇,济公帽(报纸迭成),也在小伙伴中非常流行,大家都不知道啥叫“南无阿弥陀佛”,也不知道啥叫“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但却天天乐呵呵地唱这首歌。
《济公》电视剧塑造的人物形象还有歌曲,吸引了广大观众和读者,一时无论老年、青年、少年都在谈论济公,都唱济公活佛的歌,引起了“济公热”,群众受到感染、教育,也对济公崇拜不已。在济公的家乡,人们在他幼年读书的赤城山上修了济公院,重塑金身。杭州的净慈寺重修了济佛殿,虎跑寺也兴修了济公亭;甚至在海峡对岸的台湾,也修过一千多座济公堂。
世人对济公的评价也不相同,有持否定态度,也有高度赞扬。持否定态度者,认为济公行为浪荡,不守戒规,饮酒食肉,影响僧人形象,并不值得学习。持赞扬态度者,认为济公不拘小节,活泼天真,常与小儿嬉戏,与老百姓为伍,豪情仗义,关心群众疾苦,其行为是“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与众不同,是超尘脱俗的真修行人。
也有人则一分为二:其一,济公已成罗汉,罗汉已达自觉境界,常住世间,弘扬佛法,行菩萨道。济公深知娑婆世界众生冥顽难度,因此看似极意颠狂,实际是活泼的禅机,是方便的游戏法门,是应娑婆世界之机,解脱众生之苦。佛教提倡“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济公这种行为就是一种体现,“济私”终成凡夫,“济公”则是“活佛”。其二,则如印光大师所说,“济公借此疯疯癫癫,以令人疑信相参,以密行教化,令人知佛法不可思议,以生正信。此非凡僧所可行,行之则破坏如来正法,为害不浅”。
当代高僧惟贤法师认为:依佛教正义阿罗汉译义有三,一曰无生,即生死已断、不受后有、不堕轮回;二曰杀贼,即经过修行断除烦恼,消灭三界见思惑,达到离欲寂静;三曰应供,即游戏人间,接受众生供养,堪为众生福田。而方便善巧、大机大用、处污泥而不染、品行高洁、悲智兼运、游戏神通,则非登地以上菩萨不行。唐代高僧寒山、拾得,五代奉化布袋和尚,即是文殊、普贤、弥勒化身,都属此类。认为济公既为罗汉,又为菩萨,“内秘声闻乘,外现菩萨身”,未尝不可。
道济为什么是降龙?
济公的祖父是南宋的驸马爷兼镇国军节度使,济公可谓是名门之后,官宦子弟。济公的父亲李茂春和母亲王氏后来居住在天台县的永宁村,家里是深宅大院,有钱有势。李氏夫妇唯一不遂心愿的就是年近四十却无子嗣。他们天天拜佛,祈盼有朝一日好运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好了却生儿育女的心愿。有一日,二老照常去国清寺拜佛求愿,正拜着,突然罗汉堂内的降龙罗汉尊位突然倒了下来,这一倒可把他两位吓坏了。寺院长老见此赶紧安慰他们,说这其实是好兆头,会有好运降临李茂春家的。夫妻俩听这么一说,也就心中了然了。
这事情说来也就巧了。李茂春夫妇这次拜佛后没多久,王氏居然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中年得子的喜事可把二老乐坏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王氏终于生了一个儿子,他们给这个孩子取名李修缘,意为修来的缘分。这件事情在当年可是传的人尽皆知的,那个时候善男信女人数众多,大家愿意相信李氏夫妇的孩子就是跟拜佛时罗汉像倒下有关。后来李修缘成了道济和尚,又广施善行,人们就更加愿意相信他就是天上降龙罗汉转世投胎。这其中有此怀胎的典故,也是后世百姓的美好寄托。
李修缘逐渐长大至少年,爱读诗书,好学医道,从小聪明伶俐。他受父母的影响,自小受到佛家思想的熏陶,后来索性就有了出家的念头,父母阻拦也毫无用处。修缘后来在国清寺出家,法号道济,后又去了杭州灵隐寺居住。济公出家以后,整个人就变了,之前的那个诗书少年不见了。人们看到的,是一个破衣烂衫,行为举止疯癫的邋遢和尚,“道济”开始了他“济颠”的传奇一生。
济公的徒弟有几个?分别有谁?
济公有四个徒弟,长徒是收服的妖怪,法名悟禅.次徒是道士改投的,名孙道全,还有两个人也叫他做师傅,名字分别是雷鸣和陈亮。
道济禅师留下的几首诗歌 题墨竹
数枝淡竹翠生光,一点无尘自有香。
好似葛陂龙化后,却留清影在虚堂。
题大悲像
一手动时千手动,一眼观时千眼观。
既是名为观自在,何须拈弄几多般。
题大佛半身像
背倚寒岩,面如满月。
尽大地人,只见半截。
题粗斋
小黄碗内几星麸,半是酸齑半是瓠。
誓不出生违佛教,出生之后碗中无。
临江仙
粥去饭来何日了?都缘皮袋难医。这般躯壳好无知,入喉才到腹,转眼又还饥。
唯有衲僧浑不管,且须慢饮三杯。冬来犹挂夏天衣,虽然形丑陋,心孔未尝迷。
绝句(四首)
(其一)
几度西湖独上船,篙师识我不论钱。
一声啼鸟破幽寂,正是山横落照边。
(其二)
湖上春光已破悭,湖边杨柳拂雕阑。
算来不用一文买,输与山僧闲往还。
(其三)
出岸桃花红锦英,夹堤杨柳绿丝轻。
遥看白鹭窥鱼处,冲破平湖一点青。
(其四)
五月西湖凉似秋,新荷叶蕊暗香浮。
明年花落人何在?把酒问花花点头。
湖山有感
山如骨,水如眼,日逞美人颜色;花如笑,鸟如歌,时展才子风流。虽有情牵绊人,而水绿山青,依然自在。即无意断送我,如鸟啼花落,去也难留。阅历过许多香车宝马,消磨了无数公子王孙。画舫笙歌,何异浮云过眼;红楼舞袖,无非水上浮鸥。他人久住,得趣已多;老僧暂来,兴复不浅。你既丢开,我又何须。立在此,只道身闲;看将去,早已眼倦。咦,非老僧爱山水。盖为看于见,不如看于不见。
游洞霄宫
平明发余杭,扁舟溯清流。
登岸五六里,小径穿林丘。
奇峰耸天柱,九锁岩谷幽。
云根立仙馆,胜处非人谋。
入门气象雄,金碧欺两眸。
弹棋古松下,啼鸟声相酬。
羽衣读黄庭,内景宜自修。
蓬莱隔弱水,九转即可求。
坡翁昔赋诗,刻石纪旧游。
溪山增伟观,万古传不休。
我来吊陈迹,枯肠怯冥搜。
执炬入大涤,襟袖寒飕飕。
悬崖石乳滴,千岁无人收。
樵夫指岩窟,此处通龙湫。
方期过东洞,红日惊西投。
徘徊出山去,空使猿鹤愁。
酒楼细吟
(其一)
惯会饕斋觅主人,身边零钞没分文。
谁知撞见真经纪,不遇檀那怎脱身。
(其二)
平生只爱呷黄汤,数日无钱买得尝。
今幸见君君莫阻,再求几碗润枯肠。
(其三)
昔日曾闻李谪仙,饮酒一斗诗百篇。
感君慨赐无悭吝,贫衲何尝出口涎。
(其四)
自来酒量无拘管,惟有穷坑填不满。
要同毕卓卧缸边,告君再觅三十碗。
清早饮酒
从来诸事不相关,独有香醪真个贪。
清早若无三碗酒。怎禁门外朔风寒。
题洗马池
昔日曾闻洗马池,悠然此景在西溪。
风生水面波纹细,日上堤边树影低。
水底青天沉翡翠,波中明月浸琉璃。
何如花下退朝去,喜看鸳鸯戏石矶。
劝人失物莫悔
哑吃黄瓜苦自知,将丝就纵落人机。
低田缺水遭天旱,古果安身着鬼迷。
贼去关门无物了,病深服药请医迟。
竹筒种火空长炭,夜半描龙画向谁。
止伐灵隐寺松
亭亭百尺接天高,曾与山僧作故交。
满望枝柯千载茂,可怜刀斧一齐抛。
窗前不睹龙蛇影,耳畔无闻风雨号。
最苦早间飞去鹤,晚回不见旧时巢。
火烧净慈寺
无名一点起逡巡,大厦千间尽作尘。
非是我佛不灵感,故要楼台一度新。
下棋
无为堂上,敌手相逢。移来一座水晶盘,倾下两行碧玉子。聚三掣五,夺角争先。静悄悄向竹坞松轩,冷静静对茅亭菊槛。排成形势,黑丛丛万里干戈;摆定机关,白皎皎一天星象。休言国手,谩说神仙。遍九州夺利于蝇头,布三路图名于蜗角。纵横在我,敲磕由他。个中诀破着精神,要使英雄满天下。
噫!除非有个神仙路,冲破从来七九关。
雨伞
一竿翠竹,独力支撑。几幅油皮,四围遮盖。摩破时,条条有眼;联络处,节节皆穿。虽曰假合,不异生成。漫道打开有时,放下担当云雨。饶他瓮泻盆倾下,别造晴乾,借此权为不漏天。
嘲灵隐寺印铁牛
几百年来灵隐寺,如今却被铁牛闩。
蹄中有漏难耕种,鼻孔撩天不受穿。
道眼何如驴眼瞎,寺门常似狱门关。
冷泉有水无鸥鹭,空使留名在世间。
神子赞
远看不是,近看不像,费尽许多功夫,画出这般模样。两只帚眉,但能扫愁;一张大口,只贪吃酒。不怕冷,常作赤脚;未曾老,渐渐白头。有色无心,有染无著。睡眠不管江海波,浑身褴褛害风魔。桃花柳叶无心恋,月白风清笑与歌。有一日倒骑驴子归天岭,钓月耕云自琢磨。
鹧鸪天·瘗促织
促织儿,王彦章,一根须短一根长。
只因全胜三十六,人总呼为王铁枪。
休烦恼,莫悲伤,世间万物有无常。
昨宵忽值严霜降,好似南柯梦一场。
致少林长老书
伏以焚修度日,终是凡情;开创补天,方称圣手。虽世事有成必毁,但天道无往不还。痛净慈不幸,净扫三千;悲德辉长辞,忽空四大。遂致菩提树下,法象侵凋;般若声中,宗风冷落。僧归月冷,往往来来,如惊栖之鸟;人出山空,零零落落,如吹断之云。鼓声已失,何以增我佛之辉;衣食渐难,大要出如来之丑。欲再成庄严胜地,须仰仗本色高人。
恭唯少林大和尚,行高六祖,德庇十方;施佛教之铃 ,展僧人之鼻孔。是以不辞千里,通其大众之诚。敬致一函,求作禅林之主。若蒙允诺,瓦砾吐金碧之辉;倘发慈悲,荆棘现丛林之色。大小皆面皮,休负诸山之望;近远悉舟车,休辞一水之劳。慧日峰前,识破山佥崖之句;南屏山畔,愿金灵隐之光。伫望现身,无劳牵鼻。
寄少林和尚
愚徒道济稽首焚香致书于少林大和尚法坐下:窃以水流云散,容易别离;路远途遥,急难会面。嗟世事之无常,痛人生之莫定。然大地尚全,寸心不隔。目今桂子香浓,黄花色胜;城中车马平安,湖上风光无恙。我师忙里担当,闲中消受。无量无边,常清常净。拜致殷勤,伏惟保重。
济不慧,钻开地孔,推倒铁门;针尖眼里走得出来,芥菜子中寻条路去。幸我师慈悲,不嗔不怪。烦老天宽大,容逋容逃。故折了锡仗,不怕上高平低;被却草鞋,管甚拖泥带水。光着头,风不吹、雨不洒,何须竹笠;赤着体,寒不犯、暑不侵,要甚衣包?不募化,为无饥渴;懒庄严,因乏皮毛。万重寻声救苦,当行则行;一时懒动雀剿,要住即住。塞旁明,久非左道;由正路,已到西天。一脚踢倒朱山,全无挂碍;双手劈开金锁,殊觉逍遥。
便寄月一之书,少达再生之好。虽成新梦,犹是故人。长啸三声,万山黄叶落;回头一望,千派碧泉流。尚有欲言,不能违反。乞传与南北两山,常叫花红柳绿;为我报东西诸寺,急须鼓打钟敲。情长难尽,枯短不宣。
西归口颂
健,健,健,何足羡?止不过要在人前扯门面。吾闻水要流干,山要崩陷,岂有血肉之躯,支撑六十年而不变?棱棱的瘦骨几根,瘪瘪的精皮一片,既不能坐高堂,享美燕,使他安闲。又何苦忍饥寒,奔道路,将他作贱?见真不真、假不假,世法难有;且酸的酸,咸的咸,人情已厌。梦醒了,虽一刻也难留;看破了,纵百年亦有限。倒不如瞒着人,悄悄去静里自寻欢;索强似活现世,哄哄的动中讨埋怨。灵光既欲随阴阳,在天地间虚行;则精神自不肯随尘凡,为皮囊作楦。急思归去,非大限之相催;欲返本来,实自家之情愿。咦,大雪来,烈日去,冷与暖,弟子已知。瓶干矣,瓮竭矣!醉与醒,请老师勿劝。
颂付沉万法道
看不着,错认竹篱为木杓。不料三更月正西,麒麟撼断黄金索。幼年曾到雁门关,老夫重睁醉眼看。记得面门当一箭,至今犹自骨皮寒。只因面目无人识,又到天台走一番。
自述
南屏山净慈寺书记僧道济,幼生宦室,长入空门,宿慧神通三昧,今修语具辨才。理参无上,妙用不穷。云居罗汉,唯有点头;秦州石佛,自难夸口。卖响卜也吃得饭,打口鼓 觅得钱。倔强赛过德州人,跷蹊压倒天下汉。尼姑寺里讲禅机,人俱笑我颠倒;娼妓家中说因果,我却自认风狂。唱小词,声声般若;饮美酒,碗碗曹溪。坐不过,禅床上翻筋斗;戒难持,钵盂内供养屠儿。袈裟当于卢妇,尽知好酒颠僧;禅仗打倒庞婆,共道风流和尚。醉昏昏,偏有清头;忙碌碌,的无拘束。欲加其罪,和尚易欺;但不犯法,宣威难逞。请看佛面,稍动慈悲;拿出人心,从宽发落。今蒙取供,所供是实。
湖中夕泛归南屏四绝
几度西湖独上船,篙师识我不论钱。
一声啼鸟破幽寂,正是山横落照边。
湖上春光已破悭,湖边杨柳拂雕栏。
算来不用一文买,输与山僧闲往还。
山岸桃花红锦英,夹堤杨柳绿丝轻。
遥看白鹭窥鱼处,冲破平湖一点青。
五月西湖凉似秋,新荷吐蕊暗香浮。
明年花落人何在,把酒问花花点头。
辞世颂
六十年来狼藉,东壁打倒西壁。
如今收拾归来,依旧水连天碧。
济颠道济禅师临终偈
禅师在临终示寂之前,曾作有一首《临终偈》(辞世颂),其辞曰:
六十年来狼藉,东壁打到西壁。
如今收拾归来,依旧水连天碧。文: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