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欢喜心看待人生
许多人都感叹,现在的人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因一点小事愤而杀人放火,因一点小事两国交恶、夫妻不和、四邻不安或父子成仇。佛家认为这些都是病,而病由气生。“身体四大不调是病,家庭吵嚷不和是病,社会动荡不安也是病。”
这些病有药可治吗?答案是肯定的。证严法师说:“欢喜心是一贴良药。”
我曾经采访过一位叫王荣的医生,她以医术好医德高而享誉全国。本来她是学中医临床的,毕业分配时却被分到了肛肠科。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孩从此将每日面对“痔疮”、“肛门”等等这些令人不愉快的字眼和工作,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她哭着找老师找院长,说,你把我分到那儿,将来连对象都找不到。可是她的眼泪没起作用。她是硬着头皮上班的。敬业和善良使她很快战胜了自己,她工作时发自内心的微笑感染着每一个人,同事们喜欢她,患者视她如亲人……欢喜心使她拥有了和谐幸福的生活。
愉快地生活是一种美德。愉快的人使人如沐春风,使人温暖、放松,从而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愉快的人必然有一颗宽容的心。我忘不了一位轿车司机。有一天,我骑车上班途中,眼看要迟到了,车骑得急了点,由于车闸不好使,一下撞在前边轿车的后备箱上。我沮丧极了。司机慢悠悠地下车来,是个衣着整洁的中年男人。我脑子里迅速转着应对一场暴风雨的措施。我知道,虽然没有撞坏什么,可毕竟把人家撞了,骂你几句,让你赔钱你都得受着。对方看了看他的车,然后望着表情复杂的我,微笑着说:“你的车没撞坏吧?”我一时语塞,竟忘了说“谢谢”……一整天,我被陌生人的宽容感动着。
人,毕竟是脆弱的,不完美的。在一个文明有序的社会里,每个人都应该讲理,“讲理”能够使人运行在安全的轨道上。但社会规则却不能提升人的幸福感。相反,是一点一滴的真情,是宽容和淳厚,使人坚强,使人更加懂得自尊和高贵。
梁实秋的《雅舍小品》享誉海内外,仅在台湾就再版了几十次。喜欢《雅舍小品》的人,自然记住了“雅舍”。“雅舍”是梁实秋写作《雅舍小品》的居所。自古中国文人有给书房起雅号的习惯,所以梁实秋把自己的书房冠之以“雅舍”并不奇怪。“雅舍”住着梁实秋这个雅人,且有社会名流往来其中。但“雅舍”名字却并非因此得来。战乱时期,梁实秋流落重庆郊外的北碚,与社会学家吴景超及其夫人龚业雅合购一处住房,当时为了方便邮差送信,得有一个信箱名,于是梁先生便用龚业雅的名字,名之为“雅舍”。
在我看来,“雅舍”是一个令人烦恼无比的房子:“有窗而无玻璃,风来则洞若凉亭,有瓦而空隙不少,雨来则渗如滴漏。”“门窗不严,故我与邻人彼此均可互通声息。邻人轰饮作乐,咿唔诗章,喁喁细语,以及鼾声,喷嚏声,吮汤声,撕纸声,脱皮鞋声,均随时由门窗户壁的隙处荡漾而来,破我岑寂。入夜则鼠子瞰灯,才一合眼,鼠子便自由行动,或搬核桃在地板上顺坡而下,或吸灯油而推翻烛台,或攀援而上帐顶,或在门框棹脚上磨牙,使得人不得安枕……”但这所破房子,在梁实秋的眼里,却是“有个性就可爱”的所在。不仅“雅舍”的月夜清幽、细雨迷蒙、远离尘嚣、陈设不俗令人心旷神怡,就是鼠子瞰灯、聚蚊成雷也是别有趣味。一位名教授,于战乱之时,抛妻别子,流落异乡,笔下却无半点自怜与悲苦,也许,正是因了这种超然物外、从容淡定的心境吧,才使《雅舍小品》具有独特的魅力。
佛祖说,生就是苦。长辈们也总是劝导我们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这些话都是至理名言,年龄越大,体会越深。既然“苦”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如何化解它也就成了人生的必修课,这门课“修”得怎样甚至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不如意的时候,如果总是怨天尤人,终日被不良情绪左右,那么收获的一定是更多的不如意。用智慧和宽容化解矛盾,用欢喜心看待人生的酸甜苦辣,才会在任何的情境里从容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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