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离越前因谤圣贤,赔偿加罪八多千;
恶心毒口招殃咎,莫在僧中结孽缘。
苦报三涂难息灭,来生酬债利增填;
如今证果阿罗汉,宿业还冤十二年。
早年北印度的宾国,有一位很有名的圣者,他的名字叫离越,从小就彻底识破人生无常,苦空无我,而削发学道,并经久住在深山中的岩洞里,精进修持苦行,不久即证得六神通安闲的大阿罗汉道。
离越成道之后,照样持续住山修行。是以,很多远近爱好修道的人,都入山来拜他为师。他以神通观察学生的根机,有的放矢,数百名的学生受到他的指导,都前后证得阿罗汉道。众学生成道之后,均到各地去弘法利生。到后来,只留老阿罗汉自己茕居在山中修行。
有一天,离越老阿罗汉应用余暇的时间,整理山洞,他看见自己一件百衲僧衣,退成淡白的颜色,想把他再染成灰色。他便向山中寻找能够染衣的草根和树皮,来充当染料,并将僧衣放在锅里,然后用烈火烧煮。
当老阿罗汉开锅用柳枝翻搅时,发明锅中那件百衲僧衣,竟变成牛皮,草根和树皮也作起怪来,皆变成牛肉,染料的水也变成红血水,而且牛肉的气味特别重。老阿罗汉惊愕道:“我的业障来了!因果业报真是弗成思议,世间造口业和恶意的人,均逃不出因果报应的追踪,且看即刻便有业报来到。”
这时,溘然有一个粗暴的农民促追来,大声喊道:“喂!和尚,你这个削发人今天大开杀戒,山里许多山猪、山羊还吃不敷,连我的耕牛也杀了。我早上才牵牛到山边吃草,不多时就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原来是你这个和尚偷来把它杀掉。”
农民把全锅的证据带走,并且生气愤的逼著老阿罗汉离越去见国王。古代人事简单,没有设置法庭和法官,一旦国民有了变乱,就去请求国王裁判。宾国王问农民何事?农民即将经由情形向国王申述。国王问离越有什么话说?老阿罗汉回禀国王说:“大王!这是我的业报,贫僧无话可说。”
国王说:“被告既不申辩,又有铁证在前,偷盗罪难辞。削发人破杀戒,又犯偷盗罪,违犯了佛教的根本大戒,戒律和司法均所不许,绝对无法容恕!”是以离越阿罗汉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十二年总计有四千三百八十天之久,离越老阿罗汉在监牢中,天天除了修持佛法以外,即担负清洁情况,清除厕所等工作。晚上则端身静坐不卧,他的慈悲忍辱,深受狱官和狱卒的称赞佩服。
到了刑期届满那天,以前在山中修行,先后得道的学生,均不约而同的想念师父。这数百名的阿罗汉,均运用自己的神通观察,知道恩师被冤枉坐牢十二年,人人均以神通高涨来到王宫,在空中大鸣天鼓,为师父申冤,责备国王失算,误听农民诬谤,委屈圣师坐牢十二年。
国王大为惊惧,亲自前往监牢释放,并懊悔一时失算的罪恶。离越老阿罗汉走出狱门,即飞上空中,放大光明,作各种神变。一时化身无量,又合成一个大身遍满虚空;溘然将虚空变成大海,又变成大火,自身在烈火中入定;忽又火息山现,自身在山石中,进出无碍等神通变更。
这时,数百名阿罗汉要惩诫国王干事不明,老阿罗汉阻拦说:“弗成对国王无礼,这是我的业报,不能埋怨他人。”老阿罗汉离越尊者,即向人人宣说他宿世所造的人缘:“我在以前世中,曾出生为农民。一日走失一条牛,入山寻觅,看见山洞中有一位削发人在修行,我那时失算,误以为牛是被他所藏匿,因为当时山中并无他人。我即恶心毒口扰乱他一天十二小时,要把他驱逐出山,送交国王拘禁于监牢之中。当时我造业十二小时,如今酬债十二年冤狱,似乎借钱生利息,日期越久利息越多,我今生了偿所加的利息,是当时造业的八千多倍。真心修善作功德,都是施一得万的福报;恶口造业播弄长短,也是由一得万倍的业报。稍微的差误,就会遭受无量无边的惨苦!”
诗曰:
“口业难亡利日增,一因万果永相承;
愚痴凡众心倒置,酬债悔迟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