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老和尚惜福故事
当时,已是一百一十七岁高龄的老和尚,天天都要到建筑场所和开荒的地方巡看,并亲自指导,还要接待来自各方的人士。晚上六点到禅堂里讲开示,八点今后,开始翻阅来自各地的信件,信件有时一天多达百多封,他白叟家都要一一过目。若是重要的函件,他便亲笔答复;若是一般手札,他说明意思,就由我们代覆。平常都要深夜十二点阁下才歇息,来日诰日凌晨两点又起床打坐,直至打四板,即大约三点半,才起床洗脸。他不用牙刷牙膏,只用温水漱一口水,然后吐在毛巾上,先洗双眼,再洗全部面部。他说这样洗,可防止眼疾,且能增加视力。洗过脸后,就到佛前礼拜,之后又回到床上打坐。那时,我们就开始上早殿了。早殿后稍为歇息一会,闻打梆声大众就往斋堂过早堂了。
当时,山上的生活很艰苦,开辟的田地不多,收成的谷子也很少。因为红薯粗生,收成较多,每年七月份开始,直到第二年的三月,都是吃红薯的季候。而红薯的叶子和枝干,就是我们的小菜了,有时连蕃薯根和叶也没有,就只有炒咸盐,加进稀饭里吃。天天过早堂吃的稀饭,只是一点点的米,混了多多的红薯一路煮的。
正午吃饭呢?虽然当时师傅们吃饭吃得很多,也只是随便弄一点小菜,有青菜已算是很好的了。晚上,是没有饭或面的,只有煮一些蕃薯或是马铃薯,放在斋堂里面,要吃药石的就自己去弄一点,然则吃的人很少。
老和尚吃的稀饭和菜,都是由我们从大寮里打的,跟大众师傅们吃的一样。假如没有客人的话,他从不多加一道菜。他白叟家那种节俭简朴的生活,我们现在想起,还记忆犹新。
云居山地势很高,海拔一千一百多米。冬气象候很冷,低至零下十七、八度。收藏在地窖里的红薯,经不起严寒的空气,皮都发黑了,煮熟后吃起来很苦的。有一次,我和齐贤师一路在老和尚那里吃稀饭,吃到了那种又苦又涩的红薯皮,便拣出来放在桌边上。老和尚看到时瞠目结舌,待吃过稀饭后,他白叟家却一言不发地把那些红薯皮捡起来都吃掉了。
当时我们俩目睹那情景,心里认为很忸捏、很难过。从此今后,再也不敢不吃红薯皮了。事后,我们问他说:“您白叟家都这么大年纪了,而那些红薯皮好苦啊!你怎么还吃得下去呢?”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对我们说:“这是粮食啊!只可以吃,弗成以糟塌呀。”
又有一次,江西省宗教事务处处长张师长教师,到山上来探望老和尚。老和尚自己加了几道菜,请他吃午饭。张处长始终是个在家人,不懂得惜福。当他在吃饭时,掉了好几粒米饭在地上,老和尚看见了也不措辞。等吃完饭后,他才自己弯下腰来,一粒粒地把那些米饭从地上捡起来,放进口里吃下去。使得那位张处长面红耳赤,很不安闲。他几回再三劝老和尚说:“老和尚,那些米饭已掉在地上弄脏了,不能吃了。”
老和尚说:“没紧要啊!这些都是粮食,一粒也不能糟塌的。”
处长又说:“你白叟家的生活要改良一下啊!”
老和尚答:“就是这样,我已经很好了。”
老和尚的身体很好,早上除了吃两碗稀饭外,有时还会吃一点马铃薯。正午吃两大碗米饭。晚上有时吃一小碗面条,或者吃一点稀饭。听他说:他晚上开始吃药石,是从云门事宜发生后才开始的,在此以前,他白叟家一向都是过午不食的。
他的牙齿特别好,记得有一次,有个居士送了一些炒熟的蚕豆上山。老和尚看到我们在吃,他也要吃。我们说:“这器械很硬的,你白叟家牙齿行吗?”他一言不发,拿起蚕豆就吃起来了,吃得比我们还要快,我们甚感意外。
他白叟家是很节俭惜福的,他睡的草席破了,要我们帮他用布补好。不久后,在同一个地方又破了,其实补无可补。我们就对他说想把草席拿到常住去换一张新的。那时,一张草席只不过是两块国民币阁下,不虞他白叟家听后,便大声地骂:“好大的福泽啊!要享受常住上一张新席子。”我们都不敢作声了。
无论是冬天或夏天,他白叟家都只是穿戴一件烂衲袄,等于一件补了又补的长衫(禅和子们叫它做百衲衣)。冬天就在里面加一件棉衣,夏天里面只穿一件单褂子而已。
老和尚时常开示我们:“修慧必须明理,修福莫如惜福。”意思是修慧参禅一定要明白事理,事理就是路头。假如想参禅用功,然则路头摸不清楚,对参禅的事理未能领会,那么工夫便很难用得上了。所以前人说:“修行无别修,贵在识路头;路头识得了,死活一齐休。”
至于惜福,削发人在情理上那里有钱来培福呢。其实“造福莫如惜福”,那就是要自己珍爱生活上的一切福德人缘。他经常训诫我们年青的一代说:“你们要惜福啊!你们现在能碰到佛法,到我这里来修行,可能是以前世栽培了一点福报。然则你们若不惜福,把福报享尽了,就会变成一个没有福报的人。如同你以前经商赚了钱,存放在银行里。假如现在不再勤奋工作赚钱,只顾享受,把银行的储蓄全部花光了,那么再下去便要负债了。”
所以老和尚对我们的要求是很严格的。我认为我们现在的削发人福报太大了,生活上,衣、食、住、行各方面比以前不知道充裕了若干倍。因而,我们在这个福报傍边,要加倍留意惜福。有福德的人,修行起来也会比较顺利。假如没有福德,无论修那一种窍门,都邑有各种的障碍。
古德说:“道高龙虎敬,德重鬼神钦。”是真实不虚的。老和尚在云居山,不只时常上堂为大众师傅讲开示,更在各种生活细节中以实际行动来以身作则,教导大众。现在我们回想起来,真是认为忸捏万分。
所以说善常识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我们后人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