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度论傍边有这样几句：佛法唯以聪明为本，不以苦为先。

有些人认为学佛就一定是要修苦行，攀比谁更惨就好象谁更有道行，这个是不圆满的。

有些人看到削发人，也看他们苦不苦，假如很苦，就认为是真修行人，假如前提比较好，就认为他们妄想安逸，这也是有失偏颇的。

佛祖告诉我们：

身语意业不造恶不恼世间诸有情

正念观知欲境空无益之苦当远离

今天我们来看看佛祖成佛之前修苦行的故事。

闻如是：一时，佛在毗舍离城外林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昔未成佛道时，尔时依彼大畏山而住。是时彼山，其有欲心、无欲心入中者衣毛皆竖。若复极盛热时，野马纵横，露其形体而坐，夜便入深林中。若复极寒之日，风雨交流，昼便入林中，夜便露坐。

有一天，佛祖在毗舍离城郊外的树林里为学生开示：

佛祖以前削发之后，还未成佛之前，在大畏山独自清修。

为什么叫大畏山呢?估计是因为这座山让人害怕，有欲心的，无欲心的人，进山之后，都毛骨悚然。估计闲杂人等很少了。

热起来很热，野马纵横，野马就是阳焰，大约就是高温太阳照射的时刻，地面上出现的一些类似火焰、波浪之类的大气现象。

炎热的时刻，日间就光着膀子在露天打坐，晚上就进树林里面;严寒的时刻，风雨交加，日间就在树林里面避雨，晚上就到露天打坐。

我尔时，正能诵一偈，昔所未闻，昔所未见也：

‘澹淡夜安，大畏山中，露其形体，是我誓愿。’

佛祖当时诵了一个偈子，夜深人静的大畏山中，虽然穿得破破烂烂，我却自得其乐。

澹泊明志，少欲知足，放在中国古代，那也算是一位山人了，不过呢，对于佛祖来说，处于这个境界就不值一提了。

若我至冢间，取彼死人之衣，而覆形体。

尔时，若案吒村人来取木支，著我耳中，或著鼻中，或有唾者，或有溺者，或以土坌其身上;然我尔时，终不起意，向彼国民。尔时，有此护心。

佛祖穿什么衣服呢?在荒郊外外，有些破旧的坟墓，佛祖就取那些死人身上的衣服来穿。

当时，有时有些村民过来砍柴，辱弄佛祖，把这个小树枝放在佛祖的耳朵里面，放在鼻孔里面，或者朝佛祖身上吐口水，或者朝佛祖身上小便，或者用土块扔佛祖......

然而佛祖始终都不生气。

佛祖前世500世修忍辱，这个忍辱工夫值得人人进修啊。

尔时，有牛畜之处，设见犊子屎，便取食之;若无犊子屎者，便取大牛屎食之。

当时，有时有牛过来吃草，假如有小牛拉的屎，佛祖也取过来吃掉，假如没有小牛的屎，佛祖就捡这个大牛的屎来吃。

尔时，食此之食，我复作是念：‘今用食为?乃可终日不食。’

当时，佛祖吃了牛屎之后，心想：我为什么要吃饭呢?其实不吃也可以的呢。

时我以生此念，诸天便来到我所，而作是言：‘汝今勿复断食;若当断食者，我当以甘露精气相益，使存其命。’

尔时，我复作是念：‘今以断食，何缘复使诸天送甘露与我?今身将有虚诈。’是时，我复作是念：‘今可食麻米之余。’

佛祖生了绝食的念头之后，天人立时就知道了，于是下来对佛祖说：你不要绝食啊，假如你绝食的话，我就用甘露来喂你，保全你的性命。

佛祖心想：我要绝食，什么缘故天人要送甘露给我呢?

于是佛祖心想：我可以吃麻和米。

尔时，日食一麻一米，形体劣弱，骸骨相连，顶上生疮，皮肉自堕。如同废弛瓠卢，亦不成就我头;尔时亦复如是，顶上生疮，皮肉自堕，皆由不食故也。亦如深水之中，星宿现中;尔时我眼亦复如是，皆由不食故。如同故车废弛;我身亦复如是，皆悉败毁，弗成承顺。亦如骆驼脚迹;两尻亦复如是，若我以手按摩腹时便值脊骨，若按脊时复值腹皮。身体羸弱者，皆由不食故。

于是佛祖就天天吃一麻一米。结果呢，瘦得皮包骨，头顶上还长了疮，假如用手按肚子，就能摸到脊梁骨，假如按脊梁骨就能触到肚皮。

我尔时，复以一麻一米，以此为食，竟无所益，亦复不得上尊之法。若我意中欲大小便者，即便倒地，不能自起居。

当时，佛祖天天只吃一麻一米，没获得什么收成，更得不到以前诸佛的无上窍门。假如佛祖想要大小便，只能倒地，都不能正常自理。

是时，诸天见已，便作是说：‘此沙门瞿昙以取灭度。’

或复有诸天，而作是说：‘此沙门未命终，今必命终。’

或复有诸天，而作是说：‘此沙门亦非命终，此沙门实是阿罗汉，夫罗汉之法有此苦行。’

天人见了之后，都说：这位沙门死了。

有的说：还没死，必死无疑了。

有的说：他没死，他是阿罗汉，阿罗汉的窍门傍边有这个苦行之法。

我尔时，犹有神识，知外来机趣。时，我复作是念：‘今可入无息禅中。’便入无息禅中，数进出息，我今以数进出息，觉知有气从耳中出，是时风声如似雷呜。尔时，复作是念：‘我今钳口塞耳，使息不出。’息以不出，是时内气便从四肢举动中出，正负气不得从耳、鼻、口出，尔时内声如似雷吼，我尔时亦复如是，是时神识犹随身回。

当时佛祖还没有完全丧失神志，于是心想：现在要入这个无息禅中。结果呢，感到到气息从耳朵出去了，就像雷鸣一样。于是心想：我要钳口塞耳，不要出气。这时刻，这个气息又从四肢举动傍边跑出去了。

是时，复作是念：‘我宜更入无息禅中。’是时，尽寒诸孔之息，我以塞诸进出息。是时，便患头额痛，如似有人以钻钻头，我亦如是极苦头痛。尔时，我故有神识，尔时我复作是念：‘我今更可坐禅，息气不得进出。’尔时，我便塞进出息，是时诸息尽集腹中。尔时，息转时极为少类。如同屠牛之家，以刀杀牛;我亦如是，极患苦痛。亦如两健人共执一劣人于火上炙，极患疼痛，弗成堪忍;我亦如是，此苦疼痛弗成具陈。尔时，我犹有神识存。当我尔时坐禅之日，形体不作人色;个中有人见已，而作是说：‘此沙门颜色极黑。’有人见已，而作是说：‘此沙门颜色似终。’

当时，佛祖又把毛孔的气息闭住，结果有开始头疼了，就好象有人用钻子钻佛祖的头一样，异常苦楚。后来佛祖又把气息收到腹中，却发明如同刀割一样，就好象两个壮汉抓住一个瘦削的人放在火上烤一样，疼痛难忍。佛祖坐禅的时刻，肤色已经不像正常人的颜色了，有人见了之后说：这个沙门异常黑。有人见了之后说：这个沙门的气色看上去像死人。

比丘当知：我六年之中作此苦行，不得上尊之法。

佛祖说：人人要知道，我修苦行修了六年，没有悟得无上之法。

尔时，我作是念：‘今日可食一果。’尔时我便食一果。当我食一果之日，身形萎弱，不能自起居，如年百二十，骨节离散，不能扶持。比丘当知：尔时一果者，如似今日小枣耳!尔时，我复作是念：‘此非成道之本，故当更有余道。’

当时，佛祖心想：现在可以吃个果子。于是就增加了食量，吃了一个果子。那个果子就跟一个小枣差不多，很小。结果照样很虚弱，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却羸弱得像120岁的白叟。

于是佛祖心想：这个苦行不是成道之本啊，走不通，应当有其他的路。

尔时，我复作是念：‘我自忆往日，在父王树下无淫、无欲，除去恶不善法，游于初禅;无觉、无观，游于二禅，护念清净，无有众想，游于三禅;无复苦乐，意念清净，游于四禅。此或能是道，我今当求此道。’

当时，佛祖心想：我回忆昔时在父王的花园，在树下无淫无欲的时刻，不干坏事，体会了初禅的感触感染，无觉无观，体会了二禅的境界，以及三禅四禅的境界，这个偏向或许有机会，我现在应当朝这个偏向努力。

我六年之中勤苦求道而不克获;或卧荆棘之上;或卧板木铁钉之上;或悬鸟身体远地，两脚在上而头首向地;或交脚蹲踞;或养长须发，不曾剪除;或日暴火炙;或盛冬坐冰，身体没水;或寂寞不语;或时一食，或时二食，或时三食、四食，甚至七食;或食菜果，或食稻麻，或食草根，或食木实，或食华香，或食各种果蓏;或时裸形，或时著弊坏之衣，或著莎草之衣，或著毛毳之衣;或时以人发覆形，或时养发，或时取他发益戴。

佛祖说，我在六年傍边，勤修苦行，然则却没有成就无上道，吃的苦可是够多了：

睡在荆棘上面;睡在铁钉上面;经久倒立;经久蹲着;长留须发;暴晒或者用火烤;或者冬天坐在冰上，身体泡在冰水里面;或者沉默不语;或者一天吃一餐，或者吃两餐，甚至多到七餐;或者吃蔬菜生果，或者吃稻麻，或者吃草根，或者吃木头，或者吃鲜花;有时裸体，有时穿破烂的衣服，有时穿这个草衣，或者穿这个鸟类羽毛做的衣服;

有时用头发遮体，有时用自己的头发，有时用别人的头发......

如是，比丘，吾昔苦行甚至于斯，然不获四法之本。

佛祖说：你们看看，我昔时苦行到这个程度，然而始终没有获得四种根本窍门。

云何为四?所谓贤圣戒律难晓难知，贤圣聪明难晓难知，贤圣解脱难晓难知，贤圣三昧难晓难知。是谓，比丘，有此四法，吾昔苦行不获此要。

哪四种呢?戒，定，慧，解脱。佛祖经由过程苦行无法获得这四种窍门。

尔时，我复作是念：‘吾今要当求无上之道。何者是无上之道?所谓向四法是也——贤圣戒律、贤圣三昧、贤圣聪明、贤圣解脱。

当时，佛祖心想，我要追求无上之道，什么是无上之道呢?就是这四法：戒、定、慧、解脱。

有人说，不是五个吗?为什么没有解脱知见呢?

这个要看对象，对于当时的受众来说，先说这四个就好了，这个是着重自我修行，自我解脱的，也就是所谓的小乘佛法。等你能力提高了，再谈大乘佛法。

尔时，我复作是念：‘弗成以此羸劣之体，求于上尊之道。若干食精微之气，长育身体，力量炽盛，然后得修行道。’

当食精微之气，时五比丘舍我还退：‘此沙门瞿昙性行错乱，以舍真法而就邪业。’

于是佛祖心想：我不能用这个虚弱的身体来求无上道，应当若干要吃点有营养的食物，把身体养好，然后再修道。

当时，跟随佛祖修行的五位随从就离开了佛祖，认为他神经错乱了，居然放弃了苦行这样的处死而去修邪法了。

看来身体是学佛修行的成本呢，假如人人学佛修行之后，越学身体越差，这个就要看看是哪里出误差了。

我们从这个故事傍边有些什么启发呢?

1.学佛不是一味追求苦行，那些佛祖没有建议我们做的无益苦行是不能让我们解脱的。假如有人以此标榜自己的道行，你要留意了。

2.佛祖允许的十二梵衲行是值得赞叹的，有人做了，我们可以赞叹，有人没有做，我们也不要去批评。

3.佛祖介绍的4个窍门，我们用通俗一点话来描述：勤修戒定慧，熄灭贪嗔痴，这样才能让自己获得解脱。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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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乘阿含部第0539部 增壹阿含经 符秦三藏昙摩难提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