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道宣律师和窥基法师的故事
唐朝玄奘法师去印度取经时,于途中见一位老修行在打坐,小鸟在他头上筑巢,衣服都已破。玄奘法师用引磬为老修行开静。老修行问:“你从何处来?”玄奘法师答:“我从唐朝来,现在去印度取经。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老修行说:“我在等待释迦牟尼佛出世,赞助佛弘扬佛法。”玄奘法师说:“怎么你还在等佛出世,释迦牟尼佛已涅槃一千多年了。”老修行说:“真的吗?既然这样,我只好等当来下生弥勒尊佛降世吧!”老修行准备再入定,玄奘法师对他说:“我有事跟你商量。”老修行回答:“你不要再打我闲岔,我不要管闲事。”玄奘法师说:“这不是我私人的工作,虽然释迦牟尼佛入涅槃,但佛法仍然住世,我要你赞助弘扬佛法,续佛慧命。你现在到大唐国去等待我取经回来,一同弘扬佛法。你从这里向东行,托生到有黄琉璃瓦的人家去吧!”
唐玄奘法师于出发往印度取经之前,曾对唐太宗预言:“松树的树枝,现在朝向西方长,等朝向东方长时,我便取经回来。”有一天,唐太宗看见所有的树枝,都朝向东方长,便知玄奘法师将要回国。玄奘法师回到长安时,太宗率领文武百官到西门迎接,典礼异常隆重,可说毂击肩摩,万人空巷。玄奘法师见到唐太宗,便急速对太宗说:“恭喜陛下,添了一位皇子。”太宗说:“我没有多添儿子,仍然只有一个太子。”玄奘法师急速观察究竟如何一回事?原来他叫老修行托生到皇宫,老修行走错门,跑到尉迟敬宗家中,作为尉迟公的侄儿(削发法名为窥基)。玄奘法师乃令尉迟公的侄儿削发,但被他拒绝。于是要求唐太宗下圣旨,敕令他削发,并且对唐太宗说:“只要他削发,无论要求什么前提,皆可准许。”唐太宗即时下圣旨,敕令尉迟公侄儿削发。他奉旨削发,便向皇帝要求三个前提:“第一个前提,本来佛教不允许喝酒,可是我不愿戒酒,我愿望不管到那里,要有一车酒跟着我。”皇帝知道佛教五戒中,有一戒不喝酒。但玄奘法师曾说,他有任何前提的要求都要准许。于是皇帝准许第一个要求。“第二个前提,我生在武将之家,习惯吃肉,今后天天要有新鲜肉供我吃。”本来削发人不吃肉,但玄奘法师声明在先,请皇上准许他所提出的任何前提,于是唐太宗准许他第二个要求。“第三个前提,我有生以来,便爱好美男,不论到哪里,也要有一车美男陪同。”唐太宗满他的愿,准许他第三个要求。
尉迟公侄儿削发时,朝廷文武百官皆送他到长安入兴善寺削发。是日,寺中钟豉齐呜,他听到钟豉声,顿然开悟。记起他原来是老修行,为了赞助玄奘法师弘扬佛法而来的。自证得宿命通后,他便放弃醇酒、鲜肉、美男三车,所以窥基祖师(法相宗第二祖)别名三车祖师。
这位祖师可以面前目今十行字,耳听百人声。窥基祖师赞助玄奘法师翻译法相宗诸论,功弗成没,有“首论疏主”之称。
老修行一坐就坐几千年,而我们天天只不过坐二十一小时,根本算不了一回事。所以凡事也要视作等闲,无所执著。忍苦忍痛,忍一时之痛,才能获得永远的快乐。大家要英勇精进,努力修行,一切的障碍,都必定水到渠成。
我有一个方法治腿痛,当你们的腿痛时,可以骗一骗你的腿说:“我才坐一会儿而已,只不过一分钟。”等你坐了二十一小时,也如同一分钟那样的短暂,腿就不会痛了。假如这个方法灵验,就是妙法。
窥基祖师生于武将之家,性情豪放,身材健硕,外面看来有点粗豪。虽然吃斋,仍很肥胖。他据说终南山有位道宣律师,精进修行,严持戒律,德性激动天人送饭。这位律师具足四大威仪,所谓“行如风,立如松,坐如钟,卧如弓。”异日食一餐,持戒清净,天人向他求福报,故天天赡养,为他送饭。
窥基祖师听到这个消息,动了一念,愿望能测验考试天厨妙供的滋味,于是便往道宣律师处赶斋去。佛教里的规矩,削发人有赡养,必定人人分享,有地方人人同住,不分彼此。当天未到正午时,窥基祖师已到达终南山,来到道宣律师所住的茅蓬,说明来意。道宣律师表示迎接,人人分享天食。在往日,天人必定准时把赡养送到,可是是日迟迟未来送饭,等待到天黑了,始终不见天人送赡养。窥基祖师很失望,发唠骚埋怨道宣律师。律师遵守戒律,没有辩驳。
晚上住在律师茅蓬中,人人相对无语,窥基祖师不久便睡着了,鼾声如雷,把道宣律师吵得不耐烦,心想:“什么修行,呼呼大睡,鼻鼾如雷,吵得我不能专心打坐,早知如斯,不要他住宿!”道宣律师持续打坐,溘然认为身上有点痒,伸手往痒处一摸,摸出两只虱子,为持戒不杀生,把它们放在地上,又持续打坐。
来日诰日早上,道宣律师很不高兴地责备窥基祖师说:“你整夜呼呼大睡,一点也不知道修行,还打扰我不能打坐,那有资格当论师呢?”窥基祖师回答:“你昨天晚上,从身上摸到两只虱子,虽然没有杀死它们,可是把它们摔到地上,一只的腿断了,一只被摔死了。摔死的那只虱子,它到阎罗王处告你一状,说你破戒把它摔死,我却为你说好话,说你无心杀那虱子。”
道宣律师听了之后,认为这确是弗成思议的境界。这位法师睡得鼻鼾如雷,竟然知道他从身上摸着两只虱子这回事。窥基祖师不等待天人送赡养,只好离开终南山,返回长安去了。
是日午时,天人准时把赡养送来,道宣律师问天人:“何故?昨天不送赡养来?”天人急速跪下答道:“昨天我依照时间来送赡养,可是在四十里外,便见金光闪耀,照得我无法看见前路。我曾问当地的地盘神:“这是什么缘故?”地盘神告诉我说:“有一位肉身菩萨到你的茅蓬来了。”金光闪烁,所以我无法给你送饭。今天金光消逝,我才可以送赡养来。”
道宣律师听后,生大懊悔,懊悔自己见到肉身菩萨不知钦慕,反责怪菩萨鼻鼾如雷,从此之后,这位律师加倍努力修行,成为南山律之初祖,撰《高僧传》流畅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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