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禅？禅是一种心法或普遍的事实，勉强可以这样说。

圣严法师在其《禅的世界》一书中，有一篇文章为《禅是什么》，他讲到，禅，什么都不是，什么也都是。用禅的方法来说，前者是用否定的方法来说明，后者是用肯定的方法来说明。圣严法师认为，禅，既非物质现象，亦非心理活动，仅仅可以勉为其难地说：它是一种心法，一种普遍的事实。如何说明这一点呢？他又进一步阐述说：

第一，禅是既非如此、亦非若彼的智慧功能。这是一种在生活中活用的功能，可以称它是“无”，也可以称其为“空”，无法见闻觉知，以开悟见性为目的，听起来似乎消极，其实不然。

第二，禅是进阶修行达到空无境地。这种进阶，分为几个层次，最初还没有修行禅法的层次，第二是正在修行禅法，但还没有开悟，第三层次是已经修行禅法，并且已经悟。圣严法师认为，在五祖弘忍门下，神秀的偈子，“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反映了他只相当于这里的第二层次，而慧能的偈子，“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反映他达到了第三层次，也就是空无的层次。

第三，禅是达到无我的境地。首先要通过禅观的方式认识小我，即自私的“我”，认识到这样的我其实就是念头的起灭，就是心。认识到这一点，心就不会被环境所动摇，就会不动心。其次是经验“大我”，达到见山不是山的境界。再进一步，把自我中心全部粉碎、彻底瓦解。没有小我及大我，进入无我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