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自己,不做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描述了人们在社会洪流中被裹挟,夹杂着群体的情绪、冲动以及被群体拉低智商的社会现象。
一直以来,我都不认为自己是乌合之众,我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爱好,我不迎合大众,亦不会被大众裹挟。
参加了读书会,以至于升了班,我才渐渐发现,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是自己的主人。虽然看起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相当有趣的爱好,以及不大不小的人生目标,但这一切背后,是每天的随波逐流,和不断重复的轮回生活。
有一次,我和朋友在一家餐厅结完账,找服务员打听卫生间,服务员白了我一眼,说:“不吃饭,还想找卫生间?”
在一刹那,不知道是谁擅自做主,脱口而出的嗔心和责难如同洪流决堤般凶猛崩裂。毫未察觉的那一瞬间,让我认识到,我不是自己的主人。
《别解脱经》里说:心马难制止,勇决恒相续。我们的心就如同脱缰之野马,看似容易掌控,可真相却是:一言一行都在被情绪所裹挟,没有一分一秒真正的自由意识。
经常听身边的朋友抱怨工作好累,但我觉得,比工作更累的是不能停止思考。人类的欲望如同一台永不满足的永动机,哪怕有一点点的时间都需要去思考过往、担心未来。如果想停下来思考哪怕一分钟,对普通人而言,都是巨大的挑战。
在深刻认识到毫无意义的情绪轮回、低级重复的人生之后,我开始曾尝试着调控自己的情绪,我发现,哪怕能暂时忘记烦恼,都会给自己带来异常愉悦的空灵感受。
直到学到了戒定慧,我才找到了摆脱烦恼的方法。《别解脱经》中说,别解脱如衔,有百针极利。意思是:戒,如同马儿的笼头,有极其坚牢的调伏作用,如果具备戒学,就可以制止奔流不息的心流,让心像马儿那样被牢牢控制,想要马儿到哪里跑,马儿就要往哪里跑。
原来,戒不是要我不能做什么,而是给了我一件法器用来调伏身心。拥有了这件法器的我,可以不再随波逐流,不再轻易被情绪带走。
仔细想想,发现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看到物欲,控制住自己的心行,把它从欲望的黑洞中拉取回来;遇见食欲,通过平衡自己,不让自己出现因为太好吃,吃饱了还要吃最后一口的可笑境界。
法义上说,仅有戒来调心是不够的,还需要定和慧来照破烦恼。有了戒为基础,就可以让自己逐渐“定”下来,体现在外在的表现时,就是自己做事开始明显地放慢速度,从手忙脚乱中解放出来,开始初步地豪不紊乱。从行、住、坐、卧中都开始了了分明,知道自己在哪儿,在什么环境,在做什么。
感受到当下的此时此刻,就会发现,哪怕是一阵凉风袭过,都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风拂过身体的节奏和韵律。
有了定,就可以初步调伏烦恼。烦恼如同种子,如果放任情绪四处蔓延,就会发现一丁点的小事都会被无限放大。从路人看我的一个眼神,炒作到他一定对我有意见。从一首跟我毫不相关的情歌,联想到自己悲苦的失恋经历。
我敢说,如果没有系统地认知十二因缘,是不会有人认为这有什么问题的。可是,恰恰就是这毫无意义的联想,让自己的人生真的变得四处树敌和感情受挫。
爱,是轮回之因。情,是沉浮之果。正是烦恼将我变成所谓的情绪,不知不觉中,中了所谓命运的毒。
要想断除烦恼,就必须清除烦恼滋生的土壤,让烦恼之因不开花,更不结果。可是说起来总是那么容易,做起来又那么难上加难。这就需要“慧”。
“慧”可以照破烦恼,仔细观察烦恼,会发现烦恼是没有根的。不仅烦恼是没有根的,就连“我”也是一种可笑的假名安立。
还记得第一次读《人生佛教》的小册子,就被书中的那句“一念未生之前,你是谁?”给敲晕了。对啊,第一个念头都还没有生起的时候,我是谁呢?原来“我”一直都是一连串因缘和合的假象,是自己给自己贴的一个标签。
法义上说用“慧”观照情绪,这个过程中,我法二执的力量就会逐渐被消解,能够引发般若智慧。可什么是般若智慧,谁又能体会到般若智慧?
我深深地感受到,靠自己微薄力量,是不足以具足戒定慧,引发般若智慧的。除非,能遇见和依止一位具德的善知识。
今天,我有幸加入了三级修学,更荣幸能和导师结缘,这是我生生世世累积的福报在此生的变现。虽然我没有能力深入经藏,虽然我没有能力靠一己之力究竟成佛,但至少我已在成佛的路上。
今天,因为遇见了具德的善知识,我得以做回自己的主人。
今天,因为遇见了具德的善知识,我再也不想再做乌合之众。
文: 法学师兄下一篇:拜读《佛教的环保思想》纲要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