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戒念佛--明学长老的坚守
持戒与念佛的统一,一直是净土祖师倡导的宗风。慧远大师临终坚持不饮非时浆。善导大师护持戒品,纤毫不犯。心绝念于名闻利禄,从不举目而视女人。宋灵芝元照更提出“生弘律范,死归安养”的行持准则。蕅益大师亦有专门论述“持戒念佛,本是一门,原非异辙。净戒为因,净土为果。”行策大师五载不横卧,彻达法要,同样注重威仪行持。省庵法师生平行在《梵网》,志在西方。印光大师曾说:“持戒念佛,是为正修。”可见中国净土宗祖师悉是持戒念佛。
印光大师圆寂前曾嘱咐真达和尚:“汝要维持道场,宏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明学长老住持山寺以来,秉承灵岩道风,发扬优良传统,对戒律视为生命。灵岩山寺在唐宋年间原本就是律宗道场,戒月常明,律风清凉。而明学长老早年受戒就在“律宗第一山”宝华山隆昌寺,后又在近代与弘一法师齐名的一代律宗大德慈舟律师门下学习戒律,这让长老深切领会着佛陀涅槃时留与弟子“以戒为师”的遗教,更能体验戒律的持守愈增深信、愈坚弘愿的力量。即使是“文革”十年艰难的岁月,长老依然初心不改,一直坚持修持,离寺不离山,心系寺院。
1979年回山主持恢复工作,重穿僧衣,肯切地向赵朴老提出:“您让我换僧服,我穿上就不会再脱下来!”令人想到当年虚云长老圆寂前对弟子说的一段话:“我近十年来,含辛茹苦,日在危疑震撼中,受谤受屈,我都甘心。只想为国内保存佛祖道场,为寺院守住祖德清规,为一般出家人保存此一领大衣。即此一领大衣,我是拼命争回的,你各人今日皆为我入室弟子,是知道经过的。你们此后如有把茅盖头,或应住四方,须坚持保守此一领大衣,但如何能够永久保守呢,只有一字,曰:‘戒’。”当时为重振十方专修净土道场的雄风,长老继承印祖遗规,并加以发展,于1981制订了《灵岩山寺共住规约》,使僧众有规可依,有法可学。长老特别强调:“出家众首先要提高自身素质,发道心、正道风,内强素质,外树形象,这才是当务之急。”
戒为无上菩提本,长老几十年如一日遵行戒律,恪守清规,发扬“六和”精神,建立清净僧团。印顺长老曾说: “唯有和乐清净的僧团,才能外化而信仰普遍,内证而圣贤不绝。”灵岩山寺不允许剃度沙弥,长老作为方丈,同样也不收出家弟子。所有常住僧人全部来自于十方,保持了十方丛林的本色,避免了僧人在丛林里拉帮结派。对于名闻利养,长老更是清净无染。长老生前常言:“人生最痛苦的是争名夺利,一个人往往会因争名逐利而荒废道业,甚至走上邪路。”他还说:“出家人只要真心修持,该有的自然会有。若福德因缘不具足,你想得到的东西,求也求不来。”
长老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来做的。长老德高望重,常有信众施与供养,他却分文不动,全部上缴库房,利和同均。长老后来年事渐高,许多人劝他到小斋堂吃饭,不必随众,他却在大斋堂与寺众一同过堂。每次饭碗用后,加些热水,摇匀喝下,然后取毛巾擦干,下餐继续用。这是当年印祖的作风。每天仅用一瓶开水,洗脸热水用后保留到晚上,加些热水再用。洗脚水也不随便倒掉,或浇花木,或冲盂器,从不浪费。这是弘一法师当年提倡的“惜福”。
长老说:“出家人不能贪图享受,否则就会妨碍修道。”坐享檀施岂易,忖己德行何如?长老常警策众人说:“对当今出家人个人而言,要切记,钞票不可没有,但要适可而止。来自十方信众的供养,是用以安心养道的。”坚持少欲知足,长老自勉也共勉。直至圆寂前长老的住处依然是前任妙真老和尚所居房屋,空间狭小,陈设简陋,令人一睹即生不忍。长老虽薄以待己,却厚以待人,凡善男信女供养的香敬,均印佛书流通,为人植福。同样对于赈灾济贫的慈善,也是全心全意,不遗余力。长老说 “慈善是回报社会和利益大众的,行慈善并不是一定要看捐出多少,关键是开展慈善活动,并且也要量力而行。”佛教慈善既要解身苦,更要解心苦,重在慈悲心的传播与启发。
《菩萨璎珞本业经》说:“若一切众生,初入三宝海,以信为本,住在佛家,以戒为本。”法门八万,持律居先;戒行三千,威仪最上。长老数十年如一日,领众熏修,以身作则,言传身教,使灵岩山寺道风丕振。良好的道风保证了寺院修行生活的正常有序。寺众“专心念佛,除打佛七、念普佛外,概不应酬经忏佛事”。每日修持,早晚课诵,半月诵戒,堂内念佛,寒暑无间,正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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