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一个姑娘
1
最近,“女神”这个词莫名其妙地流行了起来。以至于大街上随便一个妹子穿了件好看的衣服,踩了高跟鞋就成女神了,而那些有一点美丽清秀的姑娘更是走到哪都不乏女神的赞誉。
我也不知道女神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用来形容人的,但是最早的时候,那些真正的希腊神话里的女神都有点奇怪。
赫拉是个嫉妒狂,雅典娜是被人从脑袋里劈出来的,而那个“断了手臂更显美”的维纳斯直接是一根dick变的。
兴许是这些不同寻常的经历把她们和正常人区别开来,以至于正常人也不会对她们有什么想法――除了星矢以外,还没听说过哪个男人的梦中情人是雅典娜的――况且那里的雅典娜还是个日本人。(不像宙斯这个老淫棍,半本希腊神话是说他怎么乱交的)
那么在这个躁动的夏天,那些街上可以看得到的让热血的少年蠢蠢欲动的女性们是什么呢?我更倾向于叫她们姑娘。
你看姑娘这个词,她的读法不 2000衽 瘢 vshen)那样拗口,似乎每一个音节都要用尽全力发出来,时时刻刻强调着她和自己的差距,也不像”妹子“(meizi),两个音都特别容易发音,显得随意而轻浮。姑娘的第一个音节GU,轻松随意,而娘(niang)这个音则要费一番功夫,就像你认识一个姑娘一样,一开始有些轻浮,只是想勾搭一下,而后姑娘的一切渐渐让你不得不严肃起来。
这样念出来,立马显得正式和尊重了许多。
而认识一个姑娘,是改变一个人最快捷和彻底的方式。
2
一直觉得夏夜里的姑娘是最美的。神秘,慵懒,身材曼妙而又恰到好处。夜色能遮住姑娘们身上所有的缺点,只留一个剪影。她们在躁动的少年身旁驻足不会超过5秒,等少年反应过来回头看的时候,就只有一个背影越来越远。
我最近就认识了这么一个姑娘。
她是那种大白天放到人堆里根本找不到影的人,如果是在街上看到她也许大多数人连看一眼都不会。
可惜那天我在酒吧看球。眼里尽是一个烈焰红唇堪称惊艳的姑娘用带点南方方言的普通话不急不慢地说自己的故事,放肆地开着玩笑和大方地喝酒。
她和我一样大,也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成熟地和酒吧里所有同性异性都保持着点到为止的暧昧。
她说这酒吧原来是她开的,后来实在没精力一直在这就转让出去了。她说她爱喝酒,爱夜晚,她说:”干“,然后把酒杯高高举过头顶。
然后她问我:”你听说过博尔赫斯吗?“
震惊之余,第二天开始我就完成了从喜欢素颜到酷爱烈焰红唇大浓妆的史诗级转变。
还真是没原则。
3
少年总会对各种各样的姑娘动心
我不知道网上流传的妹子们”那天阳光很好,而你恰好穿了一件我很喜欢的衬衫“所以爱上姑娘是不是真的。
但是我是真的会因为”那天我心情不错,而你恰好穿了条我很喜欢的裙子“而对姑娘心生好感。
但是就像这些天豆瓣上说的一样,会用心打扮自己的姑娘更多的会喜欢成熟,温和,善解人意的大叔,而不是周围这些处于青春期,躁动不安,每天因为姑娘的洗发水味就能一柱擎天很久的少年。
当然也有厉害的,这些温柔,帅气,多金的年轻人多半见过世面,阅历丰富,侃侃而谈。
但更多的则是每天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里整天整天地念着心爱的姑娘,一副"郎心如水,良人不来"的娇羞感。
现在的少年真是可怜,在17,8岁,每天被荷尔蒙叫醒,每天被性欲折磨地死去活来的时候没有软玉温香的陪伴,等到老了,却再也没有年少时那副拼劲了。
4,
至于我?
我最不会的就是讨姑娘欢心。
一方面是潘驴邓小闲我可能只占了两条,另一方面是我这人原来太爱较真。
姑娘爱听花前月下,帅哥美女,我爱说天文地理,物理历史。本来就是我不对
而当姑娘陪我说起人与宇宙的起源的时候,我还老默不作声地挑出她们的错误。。
结果就是尴尬地道别以后没有再见了。
在这个问题上我妈最有发言权。
”你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你看我要你哄我开心都做不到,我可是你妈啊“
(那时候我觉得妈妈是世界上最难取悦的人,现在觉得除了我大一的班导师,她还是世界上最难取悦的人。)
以至于我整个初中都没和除了同桌以外的女生说过话。而直到今年4月,才第一次在现实里和陌生姑娘搭讪。
然后我确信了我妈是世界上第二难取悦的人这个想法。
在我人生的第21个年头,我终于知道应该走出去认识一下外面的姑娘,而不是每天研究看那些狗屁不通的文学,哲学和看起来很有趣的游戏。
5
我最近总在认识各种各样的姑娘,以至于去年别人看到我还觉得我是高中生,今年就有人和我说觉得我心理年龄有30岁。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理解。
是啊,性没什么难的,爱也没什么难的。难的是被人理解,以及别人愿意去理解你。
理解是一个有关潜意识的事情,而弗洛伊德说人的潜意识是无比龌龊的。
所以,真正俘获一个人的心的好处是什么?
可以肆无忌惮地分享内心最龌龊的幻想。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
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先辈
人们用大理石纪念他们的幽灵: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边境阵亡的我父亲的父亲,两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
绪着胡子的他死去了,
士兵们用牛皮裹起他的尸体;
我母亲的祖父――时年二十四岁――在秘鲁率领三百名士兵冲锋,
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马背上的幽灵。
我给你我写的书中所包含的一切悟力、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或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想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你对自己的解释,
关于你自己的理论,
你自己的真实而惊人的消息。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作者/蔡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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