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道众生之苦
畜生道也叫旁生,主要分为两类:一种是海住旁生,另一种是散居旁生。
所谓海住旁生,指的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鱼虾等海洋动物,其大小是不固定的。平日里我们所能看到的海洋动物,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一方面,很多体型巨大的海洋动物我们很难见到。我们知道须弥山很大,日月都围绕着它,而有些海住旁生的身体甚至可以绕须弥山三圈。另一方面,体型微小的海洋动物我们肉眼是看不见的,只有借助显微镜才可以看到。
散居旁生则指的是大部分生活在陆地上的生物。
畜生道众生的寿命也是不固定的。有的可以活几百年、几千年,有的只能活几天、几分钟,甚至几秒钟。
堕入畜生道的因又是什么呢?烦恼因主要是愚痴,或是对佛法产生邪见,或是不听闻佛法、不思维佛法等。业因主要是无明。严重的不善业导致堕入地狱道,中等的不善业导致堕入饿鬼道,比较轻的不善业导致堕入畜生道。以杀生为例,从数量上看,杀生数量最多的众生堕入地狱道、数量中等的众生堕入饿鬼道、数量较少的众生堕入畜生道;从发心上看,因强烈嗔恨而杀生的众生堕入地狱道,嗔恨中等众生就堕入恶鬼道,如果只是因为很小的烦恼,或是因无明而杀生的众生,大部分会投胎到畜生道。
对于畜生道众生的数量,佛陀的经典里说:地狱众生的数量像大地的尘土,饿鬼道众生的数量像恒河沙,畜生道众生的数量像煮完酒剩下的青稞,人道众生的数量则像指甲中的尘土。
畜生道众生所遭受的痛苦就是:愚痴的痛苦,被别人利用的痛苦,以及彼此残杀的痛苦。
畜生道的生活是我们人类可以亲眼见到并了解的。动物们彼此之间会互相吞食、互相残杀,大部分终其一生都活在恐惧之中。有些动物是因食物而被杀,有些动物是因彼此争斗而被杀,有些动物是因人类的欲求而被杀。那些弱小的动物每吃一口食物就要抬起头四处张望,因为它们随时都可能被天敌抓获,被活生生地吞食。还有些动物则会被人类控制、为人类卖命。比如为我们耕地的牛。如果牛不听话,我们就会拽一下穿在它鼻上的绳,再不听话就会抽打它。细细想来,真是应该好好忏悔,我们对待这些动物就像对待机器一样,我现在越来越能体会到它们的痛苦。我曾写过一篇《呼唤普陀拉》,描述的就是牛的痛苦。
我们人类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每天都在屠杀成千上万的动物。更有甚者,为了得到动物的毛皮、角或内脏等,我们残杀着诸如藏羚羊、黑熊等动物;为了制作自身所需的药品,我们把很多动物作为实验对象;为了从动物身上提取药品所需的成分,我们残忍地掠夺着它们的生命……曾经在新闻中看到,为了抽取熊胆制药,有人把熊几十年如一日地关在无法动弹的狭小铁笼中,还要每天活生生地抽取熊的胆汁。
在自然界中,动物们感受到的恐惧和饥渴也是人类所无法想象的。饿死、渴死、热死、冻死等等,这样的情况不计其数。虽然他们生活的环境、寿命以及外形都跟地狱、饿鬼不同,但痛苦的感受却相差无异。
我特别喜欢看《动物世界》。虽然节目中充满了动物的可怜以及残忍,但学佛修行者一定要看,由此才能了解和体会到动物的痛苦。
有些动物的先天能力胜过人类很多倍——我们用望远镜都看不见的东西,它们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们人类闻不到的味道,它们在几公里之外就能闻到……如此敏锐的视觉和嗅觉,以及利爪利齿,是它们一生下来自身就具备的杀生工具,这些都是业力为其所准备的。并且,一些动物杀生的技巧非常高超,这些都是它们以前做人时所造恶业太重,业力就自然而然地提供了这些能力。可惜这些能力不是为行善提供,而是为造恶业提供。
记得有一次,我在《动物世界》中看到一只老鹰抓住一只乌龟,老鹰用爪子抓住乌龟,飞得高高的。然后它把乌龟从空中扔到一处石头多的地方,这样一来龟壳被摔碎。一旦龟壳被摔碎,乌龟就没法再把身体缩在龟壳里,老鹰也就可以顺利地吃掉它。这些动物多么狡猾,实在是可怕。其他很多动物,比如狮子、豹子、狼等等也都如此,它们在抓捕猎物时,不会去撕咬它们的腿或脊背,而是直接冲着最要害的喉咙而去。这些动物杀生的技巧相当高明,却是在积累恶业,只会让它们在恶道里越堕越深。
因此,现在我们生而为人一定要特别谨慎。虽然在内心的嗔恨、烦恼生起时,或造作恶业之后,嘴里并不会马上长出利齿,手掌也不会马上变成爪子,但是长此以往恶业不断积累,一旦命终转生,这些“杀生的工具”就会自动出现在身上。有了“杀生的工具”便有了大量造恶业的机会。若是这样,那又怎么可能解脱轮回?只能是层层下堕,堕入饿鬼道、地狱道。《入菩萨行论》中说,恶道众生会越来越下堕,到了最底下的无间地狱,就是历经几千几万个大劫也无法获得解脱。
动物们虽然在造恶时非常狡猾,在向善方面却特别愚痴,连一句“嗡玛尼悲美哞”也不可能学会,即使极少数的鸟类能够“鹦鹉学舌”,也是完全不解其意的。所以第一世蒋贡仁波切在《了义炬》里说,畜生的愚痴主要是表现在行善上愚痴、善恶取舍上愚痴、获得解脱的能力上愚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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