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观法师:大乘百法明门论今注37
「五诳」:「诳」,欺诳。「诳心所」的体性是:为了获得利益及名誉,而矫现出有德行的模样,言行诡诈。「诳心所」的业用为:一、能障不诳,二、以邪命为业。因为矫诈虚诳之人,多心怀奇异怪诞的诈谋,且多作出许多虚诳不实的邪命之事,例如看相、占星、卜卦、风水、择日等。这「诳心所」就是以贪与痴各一分所成之体,若离于贪与痴,即无「诳心所」的相与用产生。
「六谄」:「谄」,即谄曲。谄曲之人,其心险曲不直,为达到自己的利益,不惜以不实的赞美等言词逢迎谄媚,以博得他人一时、虚妄的欢喜。「谄心所」的体性是:为了欺骗、蒙蔽他人,而于外表上矫诈地装出异于常人的仪态,即所谓巧言令色,内心中则阴险曲折。其业用则为:一、能障不谄,二、不能听受良师益友的教诲劝导。因为谄曲的人为了欺罔他人,因此常不惜曲顺、利用时宜,矫设种种方便,一来,可以讨好他人;二来,或也可以用来隐藏自己的过失。其心如是险诈、曲折,因此这种人不堪造就,不听教诲。谄心所也是以贪与痴各一分为体,若离于贪与痴,则无谄心所之相与用。经云:「直心是道场。」因此,谄曲之人很难修行。什么是谄曲的人呢?爱逢迎拍马、谄媚、谀佞、欺善怕恶,看到能力强的人、有钱的人、有势的人就巴结讨好,看到能力差的人、贫穷低贱的人就瞧不起、甚至加以欺压乃至凌虐。这种人是不堪修行的,以其心邪曲不平等故。因此,修行人不可「看高不看低」,只尊敬能力强的人、或有修行的人,而对智、能、修行、学问差的人,就表现不屑与不耐,那样是妨道的。简言之,谄曲者与道不相应,以直心是道场故。附及,所谓「直心」,并非口无遮拦、讲话冲撞;那是冒失、粗心、没脑筋、没修养,不是直心。直心是谄曲之相对;因此直心是:对人不欺、不罔、不邪曲、不矫诈、不谄媚、不逢迎拍马、不胁肩谄笑。
「七懦」:「侨」,即高傲、骄傲。侨者,高也,以其心高举,故称高傲为侨。「侨心所」的体性是:对于自己一时的世间盛事(如富贵、才能、言语、政事、文学、名势之类),深生染着,乃至以之凌傲于人,例如以财富凌人傲物,或以才华凌人傲物,目空一切,旁若无人,其高傲的程度到了令他自己陶醉,有如喝酒之人为酒所醉一样,侨傲之人为其侨傲所醉,亦如是。古时文士以所谓「傲骨嶙岣」自高自豪,此于儒者则可,若是学佛修行之人,则是期期以为不可,以「侨」系随烦恼,「慢」则为大烦恼,而此两者乃深相关连,故常合称「侨慢」。人若懦慢,则与道相隔,于道无缘。是故为佛弟子,欲求无上道者,当除侨匣。
侨心所的业用是:一、能障不侨,二、成为染法的依托。因为沉醉于侨傲的人,其心便会生起种种有漏的杂染法来。侨心所也是以贪爱的一分,作为它的体,若离于贪爱心所,便无侨傲之相与用产生。
「八害」:「害」,损害、伤害、杀害。「害心所」的体性为:「于诸有情,心无悲愍,损恼为性。」为佛弟子,尤其是大乘弟子,秉佛之教,本应悲愍、济拔一切众生,如今不但不如是发悲愍心,反而去逼迫、损恼他人,故知害心所实是大乘道之大忌。害心所的业用为:一、能障不害,二、能令人作出逼恼众生之事,因为有害人之心者,一定会逼恼他人。害心所也是以 恚的一分为体,若离于 ,即无害心所之相与用产生。